“这……学姐?不是,你……啊?”
洛珩不轻不重地抬眼往阮澄那里扫了扫,还有些来不及散的雾气,乍看像极了昨夜的雨。
“被蚊子咬的。六月了,沪城蚊虫多。”
眼前的年长身形明显一顿。
阮澄分明还想说些什么,目光触及唐言章无甚表的脸,一双鬼灵怪的眼珠转了转,又委委屈屈地把嘴巴闭了起来。
“你要收拾些什么?”洛珩懒懒地开,踩着拖鞋,声音不大不小,“我要进画室了。”
“你去呗。”阮澄若有似无地应她,“菜买好了没呀,上次跟你一起买的应该吃完了吧?”
“今天去买。”
“我们现在就去呗,早上的菜新鲜。”
洛珩略一思索,眸光与阮澄相片刻:“也行。”
她直起身,纤薄的衬衣将她身躯透显,腕处的纽扣没有扣上,松松落落地搭在上缘,露出一小节好看的腕骨。她转过身,准备走进卧室里换衣服,落半截的右手却忽然被扣住。
阮澄显然也被眼前这一幕钉住了脚。
唐言章正抬眼,一言不发地扣住了洛珩的手腕,矜雅冷淡的面容依旧,而尾指末端却有些许的颤抖。仿佛像是挽留,又好似是以这种方式在隐隐宣告着什么。
两相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谁都没有动。
阮澄悄悄地吸了气,场面一时静止在了这个诡异又平和的场景上。
“我和你去。”唐言章忽然开,“让阮澄收东西吧。”
“哎,不用不用,哪能让老师买菜啊,唐老师是客。”阮澄慌不迭地摆手,朝洛珩眨眼示意。
唐言章忽而咬紧下唇,却丝毫没有松开手。
洛珩没有立刻应答,她缓缓回过,视线透过阮澄,落在不远处阳台栏杆上的一只雀儿身上。
啁啁的鸟鸣轻快而嘹亮,清晨的与空气总是分外干爽。
“午饭出去吃吧,明天再去买菜也行。”洛珩弯眸,“她是客,我们带她去吃吃看沪城特色。”
“好喔!”阮澄霎时眼睛一亮,走上去扒拉住唐言章的另一只手,嘴里念念有词,“沪城小笼包可好吃可好吃了,还有生煎,锅贴,鲜月饼,艾团子……唐老师,我们下午出去玩吧?”
阮澄就是这样的,子活泼热络,又对吃和玩有独钟,天生带着一股自来熟的热。
唐言章微不可查地叹了气,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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