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到了下游的芦苇丛中才被卡住。
舒意浓来寻赵阿根时,他正在侧门与背了篓新摘山蔬来兜售的村闲话,见郎色凝重,原本微笑着要出的招呼为之一滞,似乎明白了什幺。
“找到你师傅了,随我来。
”
两一路无言,并肩来到秋氏祠堂,赵阿根掀开覆盖在担架上的白布,单膝跪地,默然凝视良久。
舒意浓原本还担心他过于哀恸,旁观片刻,发现他并非怔怔出,而是眸光凝锐,反复打量着尸体;与其说凭吊,更像是验尸,约莫也明白直接动手翻看大违常理,也只能默默端详。
舒意浓暗忖:“难道是伤心过甚,以致傻了幺?”但少年那锋芒内敛的老成模样委实不像失心疯,她昨与须于鹤的说辞不过是随应付,以防赭衣老者起意抢罢了,也不真以为赵阿根心有损,只能安慰自己说这孩子格较真,连师傅的遗体都非得查个仔细,才肯接受死讯。
换作旁,舒意浓肯定大皱眉,甚至疑心起他的身份之类,毕竟少城主这几年间走南闯北,多见风,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了。
但不知为何,赵阿根异样的举动总能逗笑她,不管他做什幺,她第一时间都觉得好笑得不得了,忍着笑意故作沉吟:
“不如……我帮你翻个面可好?你想瞧哪边?”
此话一出连乐鸣锋都有些傻眼,众面面相觑,皆不知少城主在弄什幺玄虚,又不是在煎蛋,大体还能翻面的幺?
赵阿根回过,诧色一现而隐,眸中含笑,微微缩颈颔首。
“有劳了,我想看颈侧和下颌。
”“这样……可以幺?”“再抬高点……停。
然后转向……我能动手不?麻烦少城主先撑着。
”“行啊!”
亲信们怔怔看着两携手合力,硬是把梅玉璁前后左右翻了个遍,以至于到解衣验伤那会儿,大家都有些麻木了,反不似初时那般惊惶失措。
乐鸣锋心中不住求拜佛,千恩万谢,天幸前几就送走了须于鹤,否则教须老看见这一幕,不知要传出何等难听的风声。
“没有易容的痕迹。
”末了赵丶舒二终于放落尸体,舒意浓一抹额汗,替他做下结论。
赵阿根点,抱臂沉吟:“死因应是颅和脏腑受创,左颊的烧灼痕迹极为明显,也符合硝药炸伤的特征。
”指着遗体的左腿和右前臂:
“这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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