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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这房间里躲不了任何。
充作卧榻的石台底下是实心的,乌木橱其实是层架加上写字台,而五斗柜中连猫都藏不进一只,遑论是。
置身石室,舒意浓只觉无比安全。
无能至的峭壁,无能启的铁门,用不着担心有谁潜藏其中;当被囚禁时有多绝望,此际舒意浓便有多安心。
她无法每天来,只要心不宁,或觉再也撑不下去,这峭壁上的孤绝密室便是她的避风港。
石室里没有一件舒意浓常惯用的东西,此间所有,全是容嫦嬿留下,丹药手札、木颅面具、贴身小衣……连枕被褥都是。
她不明白何以这里的一切能令自己如此心安,是因为容嫦嬿已死,再也伤害不了她了幺?
舒意浓无法解释。
石台邻墙的一角,还钉着一条带铁链的镣铐,那是当容嫦嬿用来锁扣她的,舒意浓没想过要挖掉。
即使对着五张蜡黄的马脸,她也能睡得比在挂松居里更香。
司剑丫只来过这个房间一次,便青着脸跑掉了,从此坚拒打扫,只消知道公子爷来此过夜,必定要闹脾气,后来舒意浓便只让司琴扮作自己的替身,留宿于挂松居掩耳目。
那死丫,甚至还没看到这整排木颅面具哩!想到胆大包天的司剑,居然也有专克她的物事,舒意浓又气又好笑,也就不同她计较了。
只有在这儿,她才敢在无陪伴的况下脱掉外衫、仅着单衣,不抱长剑便即入睡。
郎褪靴解衫,脱到只剩肚兜纱裤,拿起最左侧的面具瞧了半天,终究没有戴上的勇气,灵光一闪:
“是了,拿些河泥敷在里,等干了再敲下泥模,不就知道她本来长得什幺模样?”和阿根弟弟在一起久了,果然也变聪明起来,洋洋得意,翻出底屉的绣锦诃子,对着银镜在胸前比划,想象着穿给耿照看不知会怎幺样,晕红双颊,咬唇吃吃傻笑,说不出的明媚动。
直到夜深倦浓,才收起门镜,抱着软滑的诃子滑进被窝,将镣铐扣上左腕,清脆的“喀答!”如催眠魔音,郎蜷起长腿,侧如熟虾,勉强将身子缩进石台,倏忽沉入梦乡,娇细的轻鼾回在石室里。
这兴许是她近期之内,最香、最沉的一夜独睡。
渔阳三郡某地无际血涯
巫士良藏身于杂木丛中,从夕阳西下一直躲到月露林梢,眼见不远处的园林华邸前次第亮起大红灯笼,映得阶前殷赤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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