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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叫一众小厮早对他心怀怨气，此番便只是在一旁看个热闹，连那九
师爷也自柜后上前，一面调笑，一面揶揄道：“掌柜的修为甚深，尚且惧之，我等修为不及，便更不敢上前了。”
那掌柜见师爷上前，便赶忙后退，把个师爷让上前。只见那九师爷一面哈腰，一面道：“这么说，你师父欠着赌坊钱，委你来还账了？”
张洛闻言，腾地起身，一把将那九师爷推开，一面道：“起开，我儿子找我要钱，该你什么鸟事。”
那假疯子言罢，复上前两步，一面攀住那妖魔，一面嘿嘿笑道：“儿子……便来管你老子要钱便是……我……我师父说了……要是还不上，就把我压这儿抵债了……”
那妖魔心下甚急，只觉平白让个傻子缠上甚跌面子。那妖魔本是受
排挤的，在此频繁打杀小厮赌客，便是立威之意。那掌柜环顾四周，见周围众无论赌客小厮，一发向这边望来，面上一齐憋笑，便觉脸上臊哄哄地发热，恼羞成怒，便大喊道：
“咄！说两句得了！我可不杀傻子！”
“那可不……哪有儿子杀老子的道理……”
张洛此言一出，便见一蠢笨高大，青皮尖角的牛妖“噗”地哂了一声，那豹子见状，紧竖双瞳，恶狠狠地盯去，便见那牛妖再不敢吱声，宝局上下，一发沉默了。
“哈哈哈哈……”
那九师爷九个脑袋九个思绪，只见一个憋不住，“嘎”地笑了起来，余下众便再别不住，登时哄堂大笑起来，直臊得那豹子满面通红，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攥紧双拳，杀心骤起，却见那师爷拦道：
“此虽是个傻子，却是个来还赌债的，若是现在打杀了他，便是一笔烂账，东家怪罪下来，便不好相与了，掌柜且先息怒，待他还了债，再作理会不迟。”
“就你笑得最欢……”那掌柜的心下盛怒，狠狠地盯着师爷，奈何那九鸟是东家亲派，莫说杀了，便是伤了和气，回说与东家，便是难做的了。但见那黑豹子挫得钢牙脆响，暗戳戳攥了几次拳，便复点道：“师爷所言极是，待我问清债主，清了账，再与他理会……”
那掌柜掩面俯身，与那假疯子面对着面，便强压恼火，缓缓问道：“你替谁还债来也？”
那道士嘿嘿一笑道：“给……给……给……一个老猹……还……还……”
“娘的，我道是哪个，个不入流的画皮妖
，不过一烂赌鬼臭无赖，也敢派傻子来消遣我，必是活得不耐烦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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