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天没说话,他倒是自作多地对我继续聊了起来
:大早上的别丧着脸啊!你这到我这来卖早点,被别的主顾看到你这副表,
还不以为在我这吃什么吃坏肚子了来找我茬的?别还吃不吃了?——来,这么
着,让我猜猜你因为啥跟朋友闹彆扭了。你别不信,我老早以前干还没干早餐
舖的时候,在街边给练摊算过命!当年哥哥我在中山路那边可是有一号的!
送绰号'赛淳风'。
这老兄还挺有意思的,平时就愿意跟我多扯两句,今天看我不说话,没想到
这哥们儿的话更多了。
算命,我向来反感这东西——当然,并不是说我不信。
我尊重一切宗教神祗和仙灵,但是对于算命这种东西我向来是嗤之以鼻,别
说是这个我不太熟悉只能算得上认识的早餐舖的老闆跟我胡诌这些,就算是大白
鹤跟我说过的关于他之前遇到的神算子的话,我也不是很感冒。
呵呵……我说这位大哥,您的能耐要是真赶得上李淳风,您还用在这干早
餐铺?那海外的和深山老林裡的道会教门,不都得争着抢着去把您给供起来?。
你懂啥?咱这叫'大隐隐于世'——'世界'的'世'。别当咱是活神
仙,咱就得有点活神仙的风骨不是?不瞒您说,小伙,我到现在啊,不看书不看
报,也就偶尔用收音机和mp3听听歌,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与我无关……。
老闆一边跟我瞎扯澹,一边走到桌桉前,摁了两滴无水淨手,在手上抹匀
挥发以后,老闆从桌桉上的大盆裡揪了两小块擦了色拉油的麵团,在桉板上面把
麵团擀薄。
我看着老闆那副自嗨的样子,勉强笑了两声。
老闆看着我,嘿嘿地笑了两声:小伙,哥告诉你,大老爷们这辈子,啥愁
事儿也别忘心裡去!跟自个朋友那些事吧,也就是个生活的调味剂而已。你
说说小两谈恋、过子,怎么可能不磕磕碰碰的呢?都是老爷们儿,遇到事
要面子,哥哥我也懂!但是这朋友啊,该哄还得哄。
唉,还哄呢……这老闆怕是不知道夏雪平是个什么样的,当然他也更不知
道昨天我和夏雪平身上各自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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