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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跟他关系很不错的胡佳期、白浩远、王楚惠,以及其他重案一组大部分的警员,全都只是默默地在大老远用着复杂的目光观望着已经死去的这具躯体,一时间谁也不敢率先上前一步,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诙谐或是讽刺;而他的枪里竟出乎意料地,竟然只有用来鸣枪示威的一颗子弹,在那之后,他完全是在举着一把废铁与夏雪平对峙着,而他明明在三个多小时之前才杀过,任谁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而我现在才事后诸葛亮般地终于明白,其实他应该是一早就想好了死、而且要利用我死在夏雪平的手里——他什么都没了,他确实没什么必要再逃走了,他剩下的未来只有死去,并且他成功了,于是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算是对活着的诛心,还是对自己的还愿。
这场大雨下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结束。而我心里的大雨,好像在那天晚上终于放晴了。
只是我总觉得,乌云还在。
我跟着局里的其他警员简单地对文化会所进行了一下检查,然后拾起了自己的那把手枪,接着问周围设卡维安的派出所干警要了一条干净毛巾,走进了夏雪平坐着的那辆冲锋车。在我帮着她擦着已经被雨水浸湿之后黏成一团的发的时候,我才看到她竟还在握着自己的手枪,于是我轻轻地取下了手枪,从滑膛盖里退出了子弹,然后又帮她把枪别在了她皮带上的枪套里。在我做这一切的同时,她只是默默地把别向窗外,右手撑着下巴,而且像往常一样咬啮着自己的食指,在返回局里的路上一言不发。
哪知道,在回到局里之后,夏雪平刚一下车,我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伞柄攥稳,她就在市局大院门晕倒了。我伸手一摸她的额,居然如烧开了水一般的滚烫。
于是,我直接横抱着夏雪平的身体,把她放到了我房间的床上,后面重案一组和风纪处的同事在关切地跟着,并且还叫来了薛警医。
“淋雨了吧?唉,拼命 三娘啊......”
检查了一下之后,薛警医迅速地帮着夏雪平输青霉素滴。
——这一输,就是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夏雪平根本没醒来一次,除了青霉素,只能靠着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补充营养;有了上一次她中枪的经验,在她刚被放在我床上之后,我便立刻让邢小佳和许彤晨去寝室楼附近的小商店买了吸水护理垫,等所有都走了,我便把夏雪平的外衣脱掉、裤子脱下,把护理垫垫在了夏雪平的屁股下面。然而三天加一起,夏雪平排尿的量,可能也就只有正常规格饮料瓶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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