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8.11）

“我这......呵呵呵呵......我这是高兴，秋岩！我替你高兴！你这眼瞅着......不是要去副省长家相亲了嘛！而且你也加官进爵......正式成为‘重案一组组长’了！我替你高兴！我才去‘豁德脚’......唔——哇！”

白铁心说着说着，就对着面前的塑料脸盆吐了出来——一股接着一股，除了从嗓子眼里带出来的痰污，全是混着胃的透明的东西，带着那股浓烈刺鼻的发酵臭气 之外，还氤氲着强烈的苦涩气味，但也仅仅如此，清澈见底，别的什么七八糟的污浊物都没有。

——还真应了网上的那句老话：你但凡能有一根烤串，你都不带喝成这样。

不过他说的这几句话，倒还是十分狠戳我心的。

前天晚上，我在回到了宿舍之后，就立刻在重案一组的微信群里找了差不多十个，并且挨个私信他们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在市局大楼门集合；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去了总务处申请了一辆车子。去之前，局里的氛围还是风平静、岁月静好的一派祥和，而等我帮着报局的抓了海外的那两个颠覆组织的子、外加那个地方党团的议员以及他的两个秘书，等再回到市局之后，当我们一行还没把车子开进市局大院，透着大楼的门，便可以看到楼里面似乎一时间攒动，气氛突然变得哄哄的，但似乎还不是遇到了什么危机或者遭到什么大的威胁，看起来反而似乎还挺热闹。而且院子里还多了一辆黑色产楼兰suv，而且看起来还是一辆新车，就那么孤零零地对着收发室停在市局大院的大门旁边，当真突兀又扎眼。

我道只是元旦假期结束之后，局里的所有普遍还沉浸在一种“悠闲子没过够”的浮躁的绪当中，就比如王楚慧今早还顶着两片山茶色眼影来上班——虽然这大姐平时散漫惯了，但是《警员行为守则》里明确规定“警察上班时间，非必要况下严禁浓妆艳抹”，我一大早上好一半的时间都费在劝她把妆洗了的舌上了，最后被她连埋怨带摸了一下手背一下右侧胸肌之后才罢休；结果在我给总务处还车的时候，几个前来办事二组组员和经侦处的警察，皆是纷纷朝我投来令浑身不自在的目光，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庆贺、或是单纯看热闹似的，可一时间我却觉着自己像极了一只被拉上舞台去表演的猴子，而他们这些坐在台下的，一个个的手里或者举着香蕉、或者端着炮仗，总之是想要看我出洋相一般。

嗯，紧接着我就被领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