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仍然记得那个画面......她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哭,泪水和血水融了在了一起,就好像在流血泪。”
李舟只觉得心脏被猛锤了一下。
他从未经历过家,偶尔听闻,也是离自己很遥远的新闻媒体上。此时听陈沐语细细讲述,只感觉一股压迫力前所未有地冲击着自己的内心,让他胸闷难受,无比压抑。
他无法想象,一个柔弱的子,在这样凶残的力面前,究竟是怎样绝望的心。尤其是那个,还是自己的伴侣,是她的丈夫......
“可惜,一切都晚了......救护车到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涣散了......她体内大出血,去了医院,也没能抢救回来......”
“后来,警察来了,他们以故意杀罪起诉了他......他请了律师,经过辩论之后,被改成了故意伤害罪......律师还告诉他,因为我还没有成年,需要他抚养,所以只要我愿意原谅,并接受他的抚养,他就有机会缓刑。”
“于是,在开庭的时候,父亲跪在地上向我道歉,一边哭一边请求我的原谅,他说他以前错了,他很后悔,他想继续跟我一起生活,以后再也不会喝酒,再也不会打骂了。检察院的姐姐也问我,是否原谅他,我说,不;她们又问我,是否愿意跟他生活,我还是说,不。”
“父亲绝望了,他一改之前痛哭流涕的样子,恶狠狠地盯着我,就是殴打母亲时候的那种眼神,死死地望着我,一直到审判结束。”
“那个样子,成了我最后的噩梦......”
“他最后被判了七年,没有缓刑。我却一点也不开心,我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结束,他还会回来的,母亲软弱,他就一直欺负她,我是他的儿,我反抗,他就会来报复我......”
李舟无比震惊,瞳孔放大,额上冷汗涔涔。
杀者没有偿命,反而只判了七年?
“为什么?”他的声音愤怒到颤抖。
陈沐语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反而很淡定,她的语气平静:“大概是因为,他主观上,没有故意杀害母亲的意图,客观上,也没有直接造成母亲的死亡。母亲是在医院死去的,不是他直接打死的......所以,最后只能以故意伤害罪判处......”
“这什么破法律!”李舟气得想说脏话。
冷静下来之后,他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也就是说,你父亲在进监狱之前,就已经记恨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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