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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勾地看着他：“你知道这条河通向哪里吗？”
“不知道。”
“我年轻的时候，沿着这条河一直往前走，走了很远很远才回来。我不知道它的尽
，但我知道，它在哪里消失。”
“哪里？”
“野
谷，那里荒无烟，是一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
“哦。”李舟来了兴趣，他是在暗示他想要隐居吗？
“再往深处，就是秦岭，那就是真正的原始森林了，每一棵树，都有盆那么粗。如果有死在那边，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陈学军忽然露出了阴森的笑容，黑黄的牙齿，让不寒而栗。
“什么意思？”李舟愣住了。
“去死吧！”
陈学军忽然面目狰狞，双手推向了李舟。
幸好李舟一直对他有所防范，没有离河岸太近。加之他身体比瘦弱的陈学军健硕不少，不至于一下就被推到河里。
现在河水接近零度，寒冷刺骨，刚刚李舟摘花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如果掉下去，几乎必死无疑。
“你果然是装的。”李舟背靠河岸，双手钳住他的双手。
一次偷袭失败，陈学军依然不依不饶，仍然使劲想把李舟推下去。
“我养了她十四年，吃我的，穿我的，还没给我养老送终，现在就想走？没门！”
“你杀了她母亲，还想报复她？”
“是，我是杀了那个
，可是我是不小心的，我没想到她会死。”他脸上毫无悔意，仿佛自己打死的，只不过是一个宠物，“我承认，我不是好。——难道她就是吗？我是她爸！她明明可以救我的，却把我送了进去！这样的不孝，留着有什么用？啊？你说啊！”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陈学军大吼一声，四肢的肌
深深鼓起，脚底直接陷入泥土里。
李舟这才发现这个的可怕。他平静的时候，和常别无二致，一旦发疯，完全不要命，他这样用力地推搡，就算别掉下去了，他自己也没法幸免。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做法。
“你这种渣，就应该被枪毙！”
李舟找准时机，松开手，向旁边一闪，陈学军没来得及反应，因为惯
整个身体向前冲，倒在了地上，半个身体已经探出了河道，但是没有掉下去，
李舟马上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然而陈学军动作更快，他抓起河岸的沙子，洒在了李舟的脸上。
李舟猝不及防，接着感觉脚底被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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