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乡】 第十四章 二龙

都软不下去，最后连自己

过几泡浓都记不住了，只记得第二天起床前儿腿软得连炕都差点没下去，吃

了五六个蛋才缓过来。

十年里蓝英追随老少两帅东征西战，偶尔回趟家，娘也只让自己贴贴皮吃

吃，娘其实心里很想要自己，不知多少次当着自己的面用那根和自己巴

差不多粗细的笤帚疙瘩捅自己的，可每当蓝英想求欢，张巧婶儿总会拒绝——

战场上的一时糊涂或体力不支往往会害了自己儿子的命，娘正是这样想，才为

了长厢厮守，断绝一次次春宵承欢。

如今自己也算是暂时能吃碗安稳饭，得以在奉天驻守后方，回想起战场上的

金戈铁马，自己抢过一匹高大马，脱了缰绳双手双枪，弹无虚发，于血横飞

的重围中救出老帅，又蒙其拔擢，庆功宴上，自己和老帅坐了一桌，老帅拽起嘴

里还塞着烧腿的自己，拍着自己肩膀，大笑着称自己为万军之中飞小虎，

从那天起，峥嵘与坦便铺就了自己的前路。

可在那之前的绝大多数时光里，自己也只能成月地窝在战壕里，能逮一只

窜的耗子，连皮带骨地吃下去都是一种幸福，军队里发了瘟，自己也染上，眼瞅

着就要不行了，弥留之际，想起那个等在家里，承诺着只要下次回来就给自己，

却又屡屡找借拒绝的美丽亲娘，想起销魂里无与伦比的湿润与 温暖......蓝英

看见了槐乃村的那扇窄门，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回家......

那感觉仿佛就像一只脚就快踏进鬼门关，一踏空，自己的魂魄就归了位，病

也慢慢好了。

说起来，还是娘的销魂救了自己一命，二十六年前自己带着热血和胎盘从

这里生出来， 十年前自己想着这里， 挣扎着爬出骇的瘟疫，对于一个跟着爹娘

闯关东的孩子来说，也只有娘的算是真正的故乡。

娘，今天俺要给你里灌满！蓝英轻声低吼，飞快地把自己脱得光，

蓝英壮的身子上遍布枪眼儿划痕，对于万军之中闯杀出来的男子汉来说，伤疤

无疑就是老虎身上的斑纹，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孩子身上的每一道疤，都像剜

在娘心一样疼，蓝英刻意要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