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后,萧晨眉微皱,一对眼皮缓缓张开,余光撇见洛清诗得意的神态。
是的,她很得意,白里儿眼中是她,梦里亦唯有她,有儿如此叫她这个母亲
怎能不得意?
之前一战,他损耗内力甚巨,伤得也不轻。我见他有些乏,便安顿他睡了。
洛清诗侧首,但见萧晨一副体贴可靠的师长做派,突如其来的反差令她有些
诧异。故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揶揄道:想不到你还挺体贴细致的,早这样当初
能被我撵走吗?而萧晨也不搭话,眉宇间似有些许思虑。
揶揄归揶揄,正事还是要办,虽然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当听到萧晨亲
说出儿伤势不轻时,她的心还是狠狠的揪痛了下。
洛清诗仅一步便从房门飘至榻前,葱指轻触儿脉门就要判断伤,不料指
尖传来的律动却是意料外的平稳,于是她侧身回首,给了萧晨一个疑惑的表。
面对洛清诗的不解,萧晨轻声解释道:早在回来之前沈掌门就给胜雪服用
了玉派秘制的伤药,前不久我又用内力替他将经脉内腑温养一遍,应已无碍了。
伤药?那应是先前沈月盈护住儿后递给他吃的东西,了然后又是一阵烦躁。
沈月盈救命又赠药,儿子承了她的,自然少不了要念她的好。虽知自身在儿
心中的分量,但隐隐的委屈感却不受控的滋生在心间。都怪儿子傻乎乎的也不懂
客套,明明第一次见面,却表现得像是家的晚辈子侄一般坦然自若。
母亲对儿子总是有一万颗放不下的心,即便风胜雪服药在前被萧晨疗伤在后,
洛清诗仍以小心为上的借将萧晨请了出去。她要更详细的查看儿的身体
究竟是否完全无恙。
洛清诗对于儿子的无微不至,萧晨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言明让洛清诗完事后
去找他聊些事。
洛清诗敷衍了哦了一声便锁上房门又回到塌边,玉手贴上儿胸,
纯内力在他周身细而又细的游走了不知道多少个周天,生怕有任何遗漏。幸而,
诚如萧晨所言,他已无恙。
即便玉派的秘药能有无上神效,可风胜雪服药到现在都不足一个时辰,药
力尚来不及化开,可他的身体却已完好如初。那便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