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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一点。窗外阳
光明媚,一切正好,我们却只能坐在阴暗的角落里磨屁股。
开玩笑,白毛衣摆摆手,脸上绽开一朵花:你们这么 多,我哪知道
哪个是哪个?她垂下,又很快抬起来:真是个瓜娃子,点名不用起立,晓
得不?又不是大一新生啦。理所当然,在这串四川话的帮助下,大家的笑声又
延续了好一会儿。
算了算了,不点了,继续上课吧。你们呀,就是收不住心,艺术——多有
意思啊。白毛衣笑起来犹如春光中的一片花海。她示意关灯时挥了挥手,又是
一阵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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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初的大学生离开父母抵达某个城乡结合部后,便宣称自己拥抱了 自由。
所谓 自由,就是上网嘛。网上冲。大家挤扁脑袋冲往各式网吧、阅览室、
电脑房,在炙热的橡胶腐臭中,徜徉于那些个在脑中被压抑已久的梦乡。这些
梦五花八门,但十之七八是一种想聊qq的冲动。我自然也不能免俗,甚至更进一
步——大一时还搞过 网恋。对方长我五岁,行走在中国博客的最前沿。我毫不怀
疑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涂抹那些忧伤的文字,好让自己散发出一股冷淡的气
息。
02年圣诞节时,她给我寄来一只耳钉。礼尚往来,我不得不通过中国邮政给
她搞过去了一顶帽子。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两对便宜货大概刚抵上邮费。不
过吃亏的自然是我,那什么耳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戴啊。母亲要是知道,
一准把某只僭越的耳朵给扯下来。出于节俭的美德,在闲置半年后,我郑重地把
那枚硕大的宝石蓝耳钉转赠给了陈瑶。于是后者的耳朵如期发炎。她恼火地询问
原因,我当然如实相告。理所当然,我获赠了一个大耳刮子,新朋友也消失了
一个月。但耳着实留了下来。每次看到它,我心里都奇痒无比。有次我试着询
问耳钉的下场,陈瑶立马绷紧了小脸。她一拳夯在我胸,甚至掐住我的脖子:
扔了扔了扔了,再提我就杀了你!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朋友,凶悍得令
蛋疼菊紧。但她老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这个 雨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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