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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
哎,我可说不好,我只知道母亲一直在给他发工资。我只知道曾经的评剧之
乡,南花派的大本营,早在1 998年就解散了,包括剧团在内的整个市歌舞团。母
亲说这是市场化的第一步,是民营大剧团崛起的契机。所以凤舞剧团不叫评剧团,
叫评剧艺术团。
发愣间窗户笃笃响。是母亲,皱着眉,嘴角却溢着笑,丰润的朱唇如这五月
的阳光一样饱满。可惜没有声音。又是笃笃笃。我只好拉开了玻璃。
喝鱼汤。她说。
饱了。
干丝汤?
真饱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即兴打了个嗝。
别恶心,你想喝啥?红果汤也有,马上就好。
我弓着背,摇了摇。
母亲撇撇嘴,转身离去,却裹走了一院子的目光。黑色阔腿裤束着休闲白衬
衣,细腰真的盈盈一握。
窗外白茫茫一片,大善吃,小孩善蹦。搞不懂为什么,我突然就有些心烦
意。砸回床上时,我真想摸根烟抽。五套还是拉力赛,莫名其妙。好不 容易找
到遥控器,连换几个台,不是装疯卖傻,就是鬼哭狼嚎。一套在预告《走向共和》。
这片还能看,前一阵在寝室瞄了几眼,挺有意思。
突然,就像所有戏剧的时刻一样,刀郎唱道:你是我的......
简直吓我一大蹦。好半会儿我才锁定音源——在电视机柜一层左侧的抽屉里。
然后我发现,它来自一个豹纹手袋。于是刹那间,刀郎嘴里也出了香水味。
反复几遍后,这个可怕的西北总算闭上了嘴。那年是刀郎最火的时候,听他的
歌,我是在内心充满着浓浓的鄙视。我记得大街小巷甚至是长途车上,都是他的
歌。
后来那英他的时候,我还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然而好多年过后,偶尔再
听到他的歌,竟坐在电脑前会愣很久很久,眼泪始终在眼眶里打转。至于想起了
什么?
我也搞不懂。
刚要关上抽屉,一个破旧的dvd套映入眼帘。它趴在一堆杂物下——旧报纸、
促销广告,甚至一盒铁钉,但好歹露出了冰山一角。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绪立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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