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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一路走走停停,怡然自得地翻了好半会儿包皮。待我在凉亭里坐下,踌躇满
志地准备搞一搞时,厨房里突然传来母亲的声音。她说:快洗洗吃饭,一天磨
磨蹭蹭!如你所料,我险些当场瘫掉,皮疙瘩在汗流浃背中掉了一地。
穿好衣服再打楼上下来,我往厨房偷瞟了一眼,竹门帘的缝隙里隐隐溢出个
朦胧背影。我想说点什么,却苦于干舌燥,愣是捏不出半个词句。
直到刷牙时,在院子里兜了两圈后,我猛一抬,正好撞见母亲透过纱窗的
眼眸。她说:看你能有多懒。声音平缓,语调轻逸。于是我着白沫齿不
清地问:咋没上课?母亲没了影,锅盖像是掀了起来。
好半会儿她说:快刷你的牙,嘴里都慾些啥啊。
那天母亲在烙饼。刚撩起门帘,油香就窜了出来。她面向灶台,马尾高扬,
却没瞅我一眼。我只好吸吸鼻子,问她咋没去上课。母亲把油饼翻个面,对我的
问题置若罔闻。我只能又重复了一遍,完了还叫了声妈。
调课了呗,母亲总算扭过脸来,挥挥铲子,努努嘴:快吃饭,今儿个
可不是面条。
于是我又看了她一眼,就去盛饭。
母亲穿了条白色的真丝睡裙,略清凉,腰部扭转间曲线便涌动而出——连
宽大的裙摆也无力遮掩。此睡裙是陈老师从上海捎回的特价货。上面吊带,下面
刚刚盖住大腿,在那年还挺摩登。至少省卫视就播过类似的购物广告,我没少
偷看。那个 夏天在楼顶纳凉时母亲都这身打扮,但这大白天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当然,怪我懒,于清晨的我而言母亲不免只是院子里的几声鸟鸣。其实刚一
进门,那右侧臀瓣上浮起的内裤边痕就让我心里一跳。我觉得它颜色太亮,又过
于光滑,以至于有些晕眼。锅里是蛋疙瘩汤。我问母亲吃饭没。她切了一声。
于是我就盛了两碗,并且说:别跟他一般见识。
她扭过脸来,说:啥?
我吸吸鼻子,又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勺柄碰得锅沿叮叮作响。
她说:别跟谁一般见识?
我爸——呗。迟疑了下,我觉得加个呗很有必要。
母亲没搭茬,而是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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