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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就是请家帮的忙。
谁啊?老贺问。
咋认识的?我问。
上次给你说那个,一个姓沈的副 院长,母亲面向老贺。在我犹豫着是否
该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一遍时,她总算转向了我:就平阳一个戏曲届的前辈,也
是托,七拐八绕的。
哦。
你看办点事儿难不难?母亲笑着给陈瑶掇了两筷子青菜,快吃快吃。
于是陈瑶就快吃,但她老总不至于塞我嘴里,于是在扒拉俩筷子水煮鱼片后,
神使鬼差地我就来了一句:我表姐未婚夫——原来真是韩东啊。这么说什么
意思我也搞不懂,近乎纲举目张,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夸张。
母亲点点:听你姨说了,俩还真是有缘。就这,然后没了然后。老
贺一脸茫然,瞅瞅我,又瞅了瞅她,母亲笑了笑,才靠近老贺,轻声道:韩友
山儿子,北航的,林林高中同学。最近母亲脸色不错,我祈祷家里那些破事能
够早过去,就像瓦刀抹平砖缝。至于父母有没有和好如初,我不知道,也没机
会问。当然,说说而己,即便真给我 与母亲独处的机会,我也拿不准自己会不会
问。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所能找到的与这个世界相处的最好方式。
至于论文项目,前期材料己整理得差不多,老贺就相关专题罗列了十来个选
题。她的意思显而易见:所有参与此项目的,谁也跑不掉。
元月二十五号,也就是腊月十六那天,为期三的期末考正式开始。考完行
政法的那个阴沉下午,我到校门的农行取钱时,竟然碰到了梁致远。老实说,
在这一年的某些时刻我时常会想起这个三千张老牛皮,但就这么陡然相遇,我还
真是吓了一跳。
粱致远穿了件藏青色的商务羽绒,和这硬邦邦又黏糊糊的天气一样,看起来
颇为臃肿。因为戴着帽子,我也猜不准他的大背是否如以往那般一丝不苟。不
过灰条纹围巾下的白色衬领隐约可见,它和黑框眼镜后那双闪亮的眼睛一起告诉
我,这还是梁致远。冷清清的大学城街道上,两都愣了下,但还是他先开
了。他问我还没放假喔,我说快了。他说好久没见了,我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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