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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这一瞬间,她突然扭身抱住了我,紧
紧地:咋给你说的,别糟践自个儿......老实说,猝不及防,半拉阴影里,白
玉般的颈脖白得耀眼,而我,则已全身僵硬。有的小啊——母亲身上香
的,不知是来自于体香还是化妆品亦或是什么洗发水之类的东西,我真说不好,
咱犯不着,好一会儿,她轻吁气:你要出啥事儿,妈也别活了。气流
拂在耳畔,一阵酥痒,水雾般氤氲而起。
我呆立半晌,好久没再说一句话。
下车时,母亲吩咐我从后车厢里拎东西,山药、柚子、肋排、羊、酸、
啤酒,大包小包,可得有三四十斤。我笑着问她咋知道我要回来,母亲瞥我一眼,
反问我洗手没。我丈二摸不着脑。她怪我啥也不懂:吊完唁不拿白酒洗洗手?
我打个嗝说洗过了,确实洗过了。
然而这一劫还是没能逃过。就我在厨房帮忙热粥时,母亲翻箱倒柜找了几根
小红绳出来,说明天再去殡仪馆套胳膊上。没问题,行啊,无所谓。谁知一碗粥
没喝完,她突然问我随礼了没。随了啊,能不随么。她问我哪儿来的钱,我说借
的,她眉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丧礼钱能随便借?真有你的!
第二天的火化仪式没怎么看,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这类生离死别的场
面我确实喜欢不来,更何况王伟超他妈在慾了一天后再也慾不下去了。这位面红
耳赤的中老年一度嚎得气若游丝、昏厥过去。在被抬到休息室后,又突破重
重阻挠再次扑倒在冷藏棺上,她梗着脖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连一向稳重老练、
甚至对儿子的朋友有些冷酷无的老王都佝偻着身子,一个劲儿地抹泪。也就王
伟超他哥尚能独挡一面。
在火化搞了半个多钟后,我进到后台给王伟超烧了几盘磁带。一盘盗版的
nirvana 选集,两期 自由音乐的附赠合集,一盘thepixes,正版的也有,《欲
火中烧》和《上楼就往左拐》。这儿乎是我挑细选的所有家当了。谨慎地擦干
泪,我才走了出来,经过火化 窗时并没有停下。
九八年少管后,王伟超就被踢出了田径队,也没比我多待几天。据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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