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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白茫茫一片。车是从沈夜卿那借来的,考虑到开警车下乡太招摇了。母亲终于换上了自己的羽绒服,白色。这套衣服也有些历史了,但在母亲的心护理下依然干净如初。下身是条黑色的牛仔裤,鞋与裤之间的脚踝被包裹在黑色的打底裤袜内,这么冷的天,母亲自不可能只穿一条裤子。
难得地,她把发放了下来。我这才惊觉她发已经那么长,直溜溜地一直蔓到了腰际,还散发着从昨夜就一直馥郁到现在的洗发水味。
城郊近两百公里,上了高速开了近两个小时,才终于瞥见那久违的一片旷野。
这些年来村里也都发了财,家家户户都装了新房,买了新车,大马路也从村一直蔓延到村内的各个角落, 不同于以前的崎岖或泥泞。
先去的是爷爷家,大清早的门已经停着三车、汽车,一进去,果然是闹腾腾一片。
看到我和母亲,众都愣了愣。还是二老最先反应过来,“丹烟来啦?快,过来坐!”
一坐下,迎来的自然是一干街坊邻居的亲切问候。
“丹烟大忙啊,难得一见啊,越来越漂亮了啊。”
“这是小远吧,好久不见,长高啦,也变帅了。”
“来,丹烟,小远, 喝茶。”蹒跚着走来。
母亲接过茶,道了声谢谢,抿了,就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掏出两个大红包,“爸妈,平常忙,没工夫看你们,一点小心意,你们收下。”
“不用了不用了,”二老连连摆手。
不等母亲开,旁边一位王姓大妈就说,“丹烟好不 容易来一回,一点心意,你们就收下,不然丹烟觉得亏待了你俩,心里可不好受。”
闻言,二老看了眼母亲,又相视一眼,才迟疑着收下。
“丹烟啊,最近工作忙吧?听说,最近城里出了很多事,你们当警察的,可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爷爷说。
“嗯,放心。”
“咦?阿雄喔?他没跟你回来?”
母亲抿抿嘴。
爷爷迟疑了一会儿,嘴角抽了抽,“那待会在这吃个饭吧, 过年杀了几只,你得尝尝。”
母亲想了想,点点,“行”。
“丹烟啊,我这小侄子,也刚从大学里毕业出来,你看你是什么队长,能不能给他安排个活儿干?”王大妈拉来一个年轻小伙儿说。
“他什么专业的?”
王大妈看了看小伙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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