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
丁寿腕子一沉,竹筷去向不变。
二嘴上客套,竹筷银箸瞬息间已变幻七八次招式,每招都潜藏十余后手,皆被对方一一化解,不由收起彼此轻视之心。
忽然间,司马潇银箸横扫,如星流霆击,正中丁寿竹筷,吧嗒一声,竹筷断裂。
丁寿安坐椅上,反而洋洋自得,折扇一指,司马先生请。
司马潇低见食碟内赫然摆放着一块鹅掌,忽听徒弟慕容白一声惊呼,眼光上扫,面色一变,举手从发髻上取下半截竹筷。
丁寿抚掌大笑,以竹为簪,先生也是风雅之啊,哈哈……慕容白一声怒叱,擎剑在手,准备将眼前这个羞辱师尊的混蛋戳上七八十个透明窟窿,未等出手,便被一只修长莹白的手掌按住了雪白皓腕。
司马潇唇角轻勾,从桌上取了一只瓷杯,斟满酒水,来而不往非礼也,先生请酒。
纤长食指轻轻一点酒杯,那枚酒杯便像被托起一般,缓缓向丁寿飞去。
丁寿收起嬉笑之色,凝戒备,待酒杯飞至近前,才要伸手去接,忽感不妙,挥袖挡在面前。
啪的一声,杯裂酒迸,虽是见机得早,丁寿还是湿了大半衣袍,狼狈不堪。
慕容白俏脸一扬,见识到厉害了吧,哼,一点雕虫小技也敢在我师父面前卖弄!师父!长今惊呼一声,取出手帕擦拭丁寿身上酒渍。
丁寿抹去额前酒滴,冷笑道:能将气劲控制得阴阳并蓄,收发自如,看来你的九幽真气已是登堂入室之境了。
一直处变不惊的司马潇霍然变色,你到底是谁?从你师父秦九幽那里论起,你该唤我一声小师叔才是。
丁二爷语带戏谑。
司马潇有些疑惑,不由重复了一句,小师叔?乖——丁寿话接得叫一利索。
大胆狂徒。
寒光一闪,长剑直刺咽喉。
丁寿屈指一弹剑脊,便将慕容白退一步,怎么,想欺师灭祖么?白儿住手。
司马潇喝住还要上前的弟子,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丁寿,请教阁下尊姓台甫。
问你师父去。
丁寿大剌剌一挥手,至于秦九幽知不知道他是谁,那就不是二爷的心了,大辈能充一次算一次。
司马潇注视丁寿良久,忽然道:白儿,我们走。
见那师徒二离店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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