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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母亲这才说:慢点
会死啊,又没跟你抢。话语间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
脸。从父亲出事起,我再没见她笑过。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我吃完饭,主动
收拾碗筷。到厨房门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
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是个庞然大物。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
不是才换过?话一出我就愣住了,母亲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把碗筷放进
洗碗池,我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都在谈论世界杯。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
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纷飞。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街巷尾响
起了《生命之杯》,连早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wego。当然,这
一切和我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
是个盛大节,商贩云集,行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姥爷也蹬个三车带着姥姥
出来散心。姥姥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涎,但好歹还认识。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有些齿不清,但大概意
思无非是后悔将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姥爷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起了
泪。领着俩老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
焦烂额,自然没空。中午就由主厨,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
几个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
款还上,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过两天审完了,就放出来了。连我都知道
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
高挑苗条,花枝招展。这样的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来正是我大
姨,陆永平的老婆。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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