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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一愣,眉微簇:又咋了你?。
我指了指喉咙,径直进了厨房。
上火了?感冒了?母亲跟在身后,还没吃饭?。
我洗了洗脸,就着水管一通咕咚咕咚,饮牛似的。母亲在一旁不满地咂了咂
嘴:说过多少次了,又喝生水。我也不理她,掀开锅看了看,起勺子舀了
一嘴米饭。母亲伸手拍开我:一边呆着去。她身上依旧是熟悉的清香,我却
接连退了好几步。
咋吃?蛋炒饭?闷咸米饭还是啥?母亲忙活着,也不抬,你嗓子要
不要看看?。
随便。我吐了句,就走到了阳光下。仰脸的一瞬间,我看见二楼走廊上
晾着几件衣物,栏杆上还搭着一张早已晒干的旧凉席。
随便随便,随便能吃吗?。
整个下午我都卧在床上看书。柯南道尔笔下的维多利亚时代着实令神往。
更重要的是,窗外的蝉鸣,白得耀眼的世界,一切,都暂时和我无关了。直到6
点多钟,在母亲百般催促下,我才出去吃了晚饭。
饭间母亲问我嗓子好点了没。我边吃边回答,说的什么自己都搞不懂。母亲
又问我下午都在忙什么。我懒洋洋地告诉她:看闲书呗。母亲说:看啥闲
书我不管,先把作业写完就成。我埋喝粥,没吭声。母亲似乎张了张嘴,但
终究是没说什么。
饭毕,母亲收拾碗筷。在楼上喊:林林乘凉啦!我起身就要上去,
母亲突然说:也不知道你咋回事儿,整天吊儿郎当、理不理的,我还是不是
你妈啊?我愣了愣,吸吸鼻子,还是快步迈出了屋子。
楼顶凉风习习,分外宜。远处谁家在放《杜十娘》叫声妈妈你休要后悔,
摇着蒲扇跟着瞎哼。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我感到眼皮越来越沉,
翻了个身,就睡着了。恍惚间母亲似乎也上来了,跟谈着父亲的事。突然,
母亲发出嗯的一声闷哼。我赶忙扭一看,母亲一丝不挂地撅着屁股,身后还站
着一个,正是陆永平。两连在一起,有节奏地摇动着,制造出靡的声音。
我离他们很远,又好像很近。一根粗长的阳具在母亲赭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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