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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娘子如何应对这等尴尬之事暂放下不表。 却说陆府二楼之上,林冲与陆谦吃得正浓。林冲前得高太尉褒奖一番,今又见陆谦虽侍奉太尉左右,但对他谦虚恭敬,不妄兄一场,心下甚喜,止叫锦儿把酒来斟。锦儿笑道:“大官只顾叫酒,陆大醉时,二小姐脸上须不好看。”她幼时曾侍奉过张若芸,故称她为二小姐。
林冲正喝得兴起,把脸一沉道:“你个丫鬟,却来说嘴。某与兄,多未见,今自当尽兴。吾酒量,你又不知。再说你家二小姐又不在,哪管得了兄的事,你只管斟酒便了。”
那边陆谦也吃得有七分醉了,一听提到他娘子张若芸,心下酸苦,双眼圈红,似要出火来,也道:“师兄说的是。荆又不在,理她作甚!她自顾自玩,此刻只怕正玩得起兴,与我何干!你我只吃酒!”
林冲吃了这杯,听他话里有话,微觉诧异,心想是否他夫妻闹心?有心劝戒一番,便道:“兄,家嘴利,也是有的,莫放心上。男儿只关心国家大事,结良朋宜友,家的事,由她去,却又怎样。”
陆谦只听得满脸荆红,又举一杯酒道:“师兄不知,我那荆……”待要说时,却又哪里说得出,心想:“好你林冲,小觑于我也就罢了,却还拿来羞辱我。”当下愤然续道:“不提也罢!作只求达目的。常言道,兄如手足,是衣裳。来,你我再干一杯!”言罢瞪了锦儿一眼,一饮而尽。
林冲也自干了,劝道:“兄此言差亦。作官者,但求无愧于心;作兄,但求无愧于义;作丈夫,但求无愧于。你我虽是师兄,但平常相处的,却是妻子。妻子是连理,怎是衣裳?对妻子,也当如对兄一般,重重义才是啊。妻妹或有不是,止不犯戒,便由她。”
那边锦儿频频点,陆谦却听得心下火起,怨气更甚,将锦儿刚斟满的酒,一喝了,愤愤不平道:“师兄作,有些迂腐。当今世道,作牛者低贱,作豺狼者腾达!但要仕进,无非权钱色相送,所谓兄手足,夫妻义,皆无用处!你看那庙堂高坐之,又有几个是重重义之辈?均是朽木,却得飞黄!哥哥,若想他升天,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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