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语,眼下他只知一点,此次前来偷袭的绝不会是他的断牙军。那五万只唯他命而行,必不会千里迢迢离开崇州。可既如此,那这些会是谁?难不成......白风烈只想到了一,唯一在他掌控外的一。
沐妘荷的决断总是很正确,她们到达长林没多久,郑起年便带着残军迎面而来。就在众将士都跃跃欲试之时,沐妘荷的脸色却变得有些严峻,白风烈亦是如此。
因为郑起年逃的太过从容,旌旗招展,横戈跃马,麾下重骑也都是甲挂齐全。虽然当他看到沐妘荷的那一刻,还是勒了下缰绳,但很快便大手一挥,带着重骑冲杀了过来。
沐妘荷和白风烈彼此对视了一眼,随后沐妘荷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后方,白风烈立刻点了点。
“下旗!撤!”沐妘荷一声令下,掉转马先一步朝长林深处撤去。眼下的长林已然不是原本郁郁葱葱的昂然景象,先前的一场大火已然将其烧成了嶙峋的土坡。
郑起年一见沐妘荷撤了,心中慾屈多的愤恨顿时化成了癫狂的热血,他不顾一切带着重骑掩杀追赶了过去。
沐妘军时远时近,队伍松散无度,奔逃的方向也是混无章,就连沐妘大旗都被拖在了地上,扬起了阵阵土烟。此兵溃之相彻底迷惑了郑起年的心智,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沐妘荷并未真的后撤,而只是带着他的大队重骑在长林中绕弯。
直到发现身前沐妘荷周围的骑将越来越稀少之时,郑起年才意识到况有些不对。而此时他的重骑也已然冲不动了,每匹马的嘴角都积满了疲倦的白沫,将士也不住的喘着粗气。他原本就该明白,身着高强护甲,手持凶猛长兵的重骑所拥有的破坏力完全是由骑兵的机动与耐力所换来的。
沐妘荷此时也停下了奔逃的步子,调转过马身,对着郑起年大声喊道,
“郑将军,你见我当年沐妘重骑营纵横捭阖,便范水模山建了这熠国重骑,想来也是十分辛苦。只可惜画虎类犬,只有其形,却未得其神,所谓重骑可不是这么用的,熠国出了你这般的庸帅着实是可悲可叹。”
沐妘荷言辞犀利的嘲讽着郑起年,意在吸引他及整个重骑的注意力。而刚刚分散出去的大部分沐妘军却早已偷偷下了马,待沐妘荷话音一落,便从后方猛然包夹了上来,随后便贴身将郑起年团团围住,围的密不透风。
最前面的一批将士每手中都高举着一块银光闪闪的大盾,紧紧的贴在重骑身边。任凭转身困难又毫无冲击之力的重骑挥斧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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