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村的男女老少们】（25）

结婚三天后夫妻二便按习俗拿了礼品回娘家探亲，这个村比槐树村更穷，

不槐树村这几年好歹还靠卖土地分了些钱。她家房子还是土砖砌的，除了旧桌子

板凳箱柜外，唯一值点钱的就是台14的黑白电视机了。未曾见过面的岳父在 十年

前就去世了，程小云有一个哥哥，成家后就分开另过了，哥哥也是种地为生，这

就了句老话：没有最穷，只有更穷！水生对程小云也基本满意，这做事麻利，

对婆婆也还算过得去，但水生对她有些不好意思讲出的不满意：程小云做那事

时就像死一样一声不吭。而且狐臭很严重，一出汗身上就发出浓浓的羊膻味。

俩拿了糕点礼品一进门，新岳母商婵娟就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水生来

了，快快，屋里坐屋里坐。，水生对这个岳母也种莫名的好感，这也有六

十左右了，脸长的不好看也不难看，但她浑身总有种和农 村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她的穿着很一般，但水生在她面前总有点低一等的感觉。有一回他问了程

小云才知道，这个岳母以前是个国民党大官的儿，从小念过不少书，还去过不

少大城市，在国共战争中，父亲在碾庄跟着上司黄百韬被华野消灭，母亲怕被批

斗只好隐姓埋名带着儿来到农村生活，由于哀伤过度且过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母亲来到王庄后不到五年就去世了，无依无靠的商婵娟只好在公社的撮合下嫁给

了大字不识一个的程汉才，婚后陆续生下了程小云兄妹俩。商婵娟虽有文化但成

份不好，而且当时的社会也不存在找工作一说，便只好咬牙老老实实的当了一辈

子农。

在娘家呆的一天里，水生的眼睛老是抽空就往商婵娟身上扫，程小云没念过

书，再加上也没注意，所以一点不知道，但商婵娟少时候可是看过不少明清时

候的风月小说，她读懂了新婿的目光，但却不怎么害怕，反而有点期待。这是

因为虽然她生下了程小云兄妹俩，但她在这个家的心一直是死的，她从心里瞧不

起男程汉才，对这一双酷似程汉才的兄妹俩感也不深。嫁给程汉才，陪他睡

觉，给他生孩子，干农活，这些只是为了生存，她是靠 回忆城市里的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