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记】九、恶人

江河，心随意转，释放自如。但若是五脏受损，河道堵滞，那即便内中蓄水万千，

亦是变为死水难以调用，反会随着时间愈积愈多，终至容器破损，气息如同激流

一般恣虐奔涌，祸及全身。

此时二所行，便是由外部疏导入真气为引，将原本积蓄堆积的气息运调流

转，将死水化活，只要丹田气海真气延经络运行通畅，那自可无恙。龙雪如掌心

所传导的真气便犹如引水，而体外所敷之药则用于加固受损经络。

程思道虽不通医理，但其妙处也能窥知一二，心中颇为感动，那仅有的一丝

丝疑虑也渐渐消散云烟了。

真气运转流动，气息已流转数十周天，而那些药泥亦慢慢减少，逐渐被程思

道所纳入体内。二额上汗水淋漓，面色通红，顶白汽缭绕，此时已经六识闭

塞，唯有神志意念集中，心外再无一物。

正自紧要关，当是时，蓦然间忽听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娇

呼，似乎是施夫陈茹发出惊呼。

程思道心一震，还不待将气息慢慢回拢，忽觉后心上心俞一麻，真

气瞬间堵窒，奔涌激的气息猛然收拢不及，齐齐相迸撞，胸一甜，哇

的一声一 鲜血涌而出。

紧接着耳边传来龙雪如娇叱之声、拳掌相撞的格斗击打声，带动起来的劲风

在身侧簌簌作响，刮的脸颊生疼。

他勉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衣衫半裸的龙雪如，此刻满面怒容，想要

起身，脖颈处突觉冰凉一片，正是一只钢爪抵在自己喉间，弯钩锋锐，闪耀着刺

骨寒芒。

蓦然间身后响起一个破锣般难听之极的笑声，桀桀笑道：嘿嘿，想不到五

毒仙子竟也是这般温柔体贴，若说出去谁会相信？这小子可当真是艳福不浅，让

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笑声阴冷，又带着邪恶的喜悦。

程思道勉力侧眼望去，只见施夫陈茹亦被其点倒，侧卧在旁，不知是死是

活。而身后那弯腰驼背， 年纪似乎已过五旬，脑门上油光秃顶，后脑的长发四

垂，面容阴鸷 扭曲，鹰钩电目，皱纹满面，好似一只饥饿残的秃鹰。

海东青！

龙雪如花容色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