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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算我的亲娘。若不是该有多好……可若不是
就少了一份亲近，又该多么遗憾？
苦无足，既得陇右，复欲得蜀……
反反复复的纠结，满腔千言万语无法与诉说，吴征抽了支干
在地下写写
画画起来！写上几划便顿上一顿，陷入沉思般出会儿神，又写上几划。
地下的字句长短不一，每写一句，就叹息一声。目光迷茫又转清明，来回几
度后心中暗道：若是菲菲知晓了这一切，会叫我怎生做？若是雁儿呢？玦儿呢？
最后一句始终写不下去，吴征揉了把脸，心中又道：罔顾伦？罔顾伦？
若是
到深处，与伦相比哪个更重些？何况若是再顾惜伦，恐怕母子之间都
要疏远生分了……个中得失，理应当机立断，有所取舍才对。唉，我自是千肯万
肯，可她呢……我总不能迫着她，虽说以她对我的疼惜，最终定然要答应的。可
若不这么做，旁的还有什么办法……
征儿，你还没睡么？祝雅瞳踏入
中，微微一愣，夜间昏暗，只见吴征
挥动干，在地面上划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时看不真切。
娘……吴征思量得心无旁骛，陡然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手忙脚 
欲抹去
地面的痕迹。
的月光正印着祝雅瞳肃穆，也坚毅的面容，吴征忽然明白了什
么，迅速镇定下来，咬了咬牙，地面的字迹只以衣袍略作遮挡，不再擦去。
果见祝雅瞳款扭柳腰，轻移莲步在吴征身边坐下。刚沐浴的身体融合甘泉的
清新散发着幽幽暗香，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背脊，如芙蓉出水一样淡雅而高贵。出
尘脱俗，千娇之姿，眉
却总有淡淡的忧愁，从前吴征不明，现下已知个中缘由。
可如今，她的眉蹙得更深，仿佛左右为难，忧虑更甚。
我睡不着。吴征的目光清澈如水，似已想通了关窍，只是纠结于不知如
何出，尚在下定最后的决心。
娘知道你满腹心思，这几
……苦了你了，都是娘给你带来的烦恼。自小
到大，娘都没有尽好一个作为母亲的责任。祝雅瞳缓缓探出手，犹豫着，迟疑
着，终究落在吴征发顶轻轻抚摸。
娘别这么说……
不！祝雅瞳斩钉截铁地打断，扬了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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