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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长？”婉晴一怔，道，“阿父，莫非你知道我兄长在何处？”“正是……去救香兰的家丁……他的真名……刘复，字子辟……”若知婉晴与子辟的私，褚贲定是死也要把这话吞进肚子里，可这句话是他撒手寰前的最后遗言。

“什么……”婉晴腿一软，跪倒在地。

作为褚贲的门生，仕泽虽未见过褚贲几次，但还是见到了褚贲最后一面。

他远远听到褚贲在婉晴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婉晴便跪在了地上。

继而，大夫为褚贲盖上白纱。

仕泽大步上前，抱住栽倒的婉晴，却见婉晴六无主，说着：“他真的是我的哥哥，他怎么能是我的哥哥……”“哥哥？你说的是恩公吗？”言毕，仕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见婉晴几近崩溃，仕泽也料想了个大概。

他轻抚着婉晴的后背，告诉她一切安好，过眼的不过云烟。

窗外，皑皑白雪纷繁飞舞，零零星星飞跃窗台，落入房中，不知是来悼念逝者，还是来安慰生者。

一个月后，大夫也随褚贲而去，府中散尽。

曾经繁华的褚府，如今门庭冷落。

婉晴孤身一独守偌大个褚府，常叹凄清。

不少豪绅打算买下褚府做自己的新宅院，可都被婉晴拒绝了。

仕泽辞去官职，在褚府对面开了间字画铺。

为官数载，仕泽结识了些文墨客。

这些雅士欣赏仕泽的高风亮节，经常光顾。

仕泽不会做生意，但倚仗几位朋友，也能支撑下去。

傍晚闲暇时，仕泽会造访褚府，与婉晴一同照料兰花圃。

他知道婉晴三餐不定，所以总会带些吃的。

大堂结了蛛网，无清理。

门廊落叶满地，仕泽用脚拨出一条路。

整个府中，唯独兰花圃还留着被心照料的痕迹。

“蒸了桂花糕，吃吗？”“吃。

”婉晴咬了一甘甜的糕点，却不禁泪如雨下。

桂花糕确实很甜，婉晴不明白自己的眼泪有何用意。

她只知道自己再也笑不出来，每当她心生悦意，便有泪水取代笑容。

“不喜欢吗？”“没有的事，很喜欢。

”婉晴含着泪，将糕点吃个光，连仕泽的份都吃掉了。

忽而，仕泽手一颤，手中提篮落地，盘子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