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解开铁链。
屋里最老的一个点哈腰的过来领我们过去,一个个都靠窗户的墙边排好。
这双层的板床是两两并在一起的,本来一米宽的床铺并在一起竟然要睡三个,
上下两层就要睡六个,房间里除了床铺基本上就剩不下多少走道的空间了。
14张床铺,就是要睡42个,简直是养。
算上我们进来的一共二十三个,占了一半的床铺,剩下都空着。
我被分在最靠窗的一个下铺边,还算幸运。分完了铺,这老就从他床底下
掏出一堆旧饭盒出来分给大家,生锈的饭盒一层煤灰,一又分了一双旧筷子,
这就是你在这屋的全部家当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几乎是黑色白围裙的老端了一大铁盆菜进来,就放在
没睡的床板上,后面一个年轻的,也系了个围裙,提了一袋馒,放下就出去
了。
大汉也出去了,然后锁了门。
分床铺的老,看我们不敢动,还是说了句:吃吧,现在少,管够。
新来的十几个都还不敢动,只有老的那几个吃。我看看手上的脏饭盒和旧筷
子,扔在地上,去拿了个馒躲到窗边吃。
我有洁癖,没筷子,不想夹菜,一起来的也都拿了馒吃起来。
馒是手一个,菜倒是比较多,茄子炖豆角,黑乎乎的,也就那么回事,
好吃不了。
铁窗上了栏杆,跟监狱的铁笼差不多。窗外是荒地,再远都是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