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锁了,
打手们也都去歇着了,这时是三队难得的轻松时刻,没看着,能聊聊天,放松
心。
没别的消遣,没烟抽,没牌打,只能听陈三儿吹牛。陈三儿还不就是吹他当
年在赌场上怎么叱咤风云,这小子多少回玩点鬼,就是出老千,不过算不上什么
高手,听他吹牛的架势,就知道他顶多是混过地下的牌局,输赢不过几千的水平,
最后还不是输了几万块,没多大本事。
我闭目养神盘算着出去和偷懒的计划,不过这里没有一样是受我控制的,想
抓住机会很难。
陈三儿吹牛的时间,刘海儿和小驴子经常趴到我旁边,想跟我套套近乎,我
偶尔搭理他们一下,俩见我都不热,更感觉我是干大事的,不好打扰。
这个王哥管三队还有一套,关了宿舍里灰暗的小灯泡以后,门有个开关就
打开了,这玩意是个声控灯,传感器在三队宿舍,灯泡却在打手宿舍门,一旦
我们这窝有点风吹动,那屋就亮灯,然后打手们就过来管教一番。屋里睡觉
打呼噜一般不会弄亮声控灯,因为那个感应器安装在靠门的地方,主要是怕有
撬门,而且感应分贝调到很高,一般是打架或者喊叫才会惊动。
又过了几天,三队送来了几个傻子,有一个算是半傻,听得懂话,另外几
个就纯傻了,别说干活自理都困难,连张强都说没见过这么傻的,根本没法用,
没几天就送走了。只剩下那个半傻的。
这个傻子没名没姓,自己知道自己叫狗子,但是别都喊他傻子,他也答应。
不知道自己多大,不过看这样子也就二十出,大个子,体力不错,当然就成了
被欺负的对象。
煤窑用傻子干活这种事我以前在新闻上看到过,山西和河北特别多,东北其
实不多,下场很惨,多半是死在井下。
傻子虽然不懂事,但是并不是那么好欺负,来了没几天,陈三儿他们就欺负
他,白天指示他干活,晚上逗他玩,有次小二故意把尿撒在傻子饭盒里,让傻子
喝,然后还骂他,傻子听不懂还跟其他一起嘿嘿乐,再然后,小二越玩越兴奋,
趁着关灯没看得见,偷偷爬到傻子身边,揪傻子巴毛,傻子开始疼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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