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耶卟香。退贯了。关腾飞 挣扎着从钱启宁指缝中挤出意味不明的话。
脏死了,喝水。钱启宁在他身上抹了几把,一脸嫌弃。关腾飞这个大大
咧咧的糙汉子,自从当了兵,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开玩笑聊聊天了,
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况下让他们重新找回曾经的 记忆。
关腾飞咕咚咕咚几水将中干得掉渣的饼干顺了下去,我也不想,太干
了。
钱启宁掰着饼干,却没什么食欲,今天发生的一切给了他太多的震惊和压力,
现在连家的安危都不能保证,又怎能放心地去保护其他,难道要让他相信这
些遇见事跑得比谁都快的官员吗?呵。钱启宁冷笑出声。
老钱,你咋了?关腾飞见钱启宁状态不对,放下喝得干干净净的水杯关
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担心。钱启宁看着杂的街道有些心不在焉。
老钱,你要是担心阿姨,那等天亮咱去把阿姨接到这来不就行了。关腾
飞说罢打了个饱嗝。
哪有那么 容易,现在咱们出去都不一定能囫囵个儿的回来。钱启宁眼底
的阴郁更浓了些。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他宁可跟母亲死在一起,也不愿独自苟
活,但是这里有太多需要他的,他不能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听了这番话,关腾飞不禁想到他再也回不来的那些兄弟们。
今事起,一声令下,武警大队、警大队、巡警大队、刑警大队、治安大
队和消防大队几乎倾巢出动,他们逆着逃生的流用命去搏,最后回来的却寥
寥无几,刚入警的小年轻、将退到幕后的老警察,他们都命殒于此,说好的一个
不差凯旋而归,到来连马革裹尸都做不到。
关腾飞的大手紧按着桌面,似是要按出个坑,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犊子弄
出这病毒,老子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冷静点吧。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尽力而为。钱启宁喝了水,努力平静
下不安的思绪。
一个警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值班室,钱队!拘留所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