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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反倒劝她道：没关系的，你不要为难，他们要你怎么发言你就怎么发
言是了。那个
又是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妈妈说对不起，然后才走了。
孙德富看在眼里，也想跟母亲道歉，母亲看出他动摇了，然后抱了差不多已
高出她一
的他亲了一
，温柔似水地说：富儿，妈妈这么做是为了这个家，
是为了你，明天以后，妈妈不管遇到什么事
，你都不能心软。
他把母亲的话在心中默念了十遍，睡下了。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母亲没有回
家做饭，他不会做饭，便一个啃着玉米面饼，这时，和他们家住在同一个四合
院的赵大婶过来，进到屋子，亮起嗓门喊：哎呀，别吃那个了，硬邦邦地把牙
吃坏了怎么办，来，吃这个。
赵大婶递上了刚刚烙熟的菜饽饽，对他说：快点吃，吃完到大院去把这几
个给你妈送去，你妈下午就要挨批啦，得吃饱了肚子才能撑得住啊！
这菜饽饽也是玉米面的，外观和一般大饼没什么区别，只是它里面包有菜，
白菜或者桂花等等，现在想来也没有多么好吃，但在那样的年代，经历那样的事
，还有一个给他们送来菜饽饽吃，这份本身就超越了味道。
孙德富默默的吃完了自己手里的菜饽饽，用一块布包着两个菜饽饽到关押母
亲的地方去。那是学校附近一处带有拐角的大院，原来是一个大户家的祖宅，
去年那家被下放到农村去，这院子就变成了赤卫兵的驻地。
他刚刚拐进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一般大的赤卫兵，正在将
母亲从房间里押出来，母亲被反绑着双臂，任那男像牵猫狗似的抓住她的肩膀，
大概是因为双臂捆着的原因，母亲的上身向下弯着，但那赤卫兵却用一只脏手，
去托举母亲的下
，直到将母亲的脸托的朝了天。
孙德富看的心中难过极了，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文革开始以来，他已
经见过太多被革命得家
亡的家庭，母亲让自己这样做，说到底是为了保
全这个家，保全自己的前程。
可母亲，他美丽而端庄的母亲很平静，母亲紧紧地闭着嘴，无助地任他弄着。
听到他的脚步声了，那赤卫兵停止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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