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
左手边是一个简单但却完备的厨房,摆着一条长餐桌和几把椅子,右手边有一副
老式皮革沙发,虽然摆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总算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气。
我还没将大厅的构造看清楚,已经有一道黑影从皮革沙发边窜了出来,速度
极快地朝我奔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扑入我的怀中,力气之大,差点把我扑
倒。
小黑!
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抱住怀中的那只黑色大狗,双手在它光滑黑亮的皮毛上
摩挲个没完。
怀里这只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处的毛发是白色的,两只尖
耳朵高高直立,随时随刻都处于警惕状态,长长的嘴中一锋利的白牙,它就是
我久违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与本地犬杂的后裔,带有德国黑背的血统,现在的年龄大概在
7岁左右,正处于力旺盛的壮年,它肩高体长、肌结实、动作敏捷,就算在
同类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现,小黑那两只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满兴奋,虽然从年龄和
体型上都已经是成年的大狗了,它却还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怀里滚来滚去撒娇,
时不时还用热乎乎的大舌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满脸湿漉漉的。
这只小狗生下来还不满一岁,它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父亲不知被送到哪里
执勤去,南山岛神病院里的训犬,嫌弃它的毛发颜色,认为它的品质不良,
长大了也不好养,便将它从狗舍赶了出去,让其自生自灭。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运地碰到了韦叔,在他的照顾下,这只小狗顽强地生
存了下来,它学会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猎,懂得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潜伏,还会从
神病院的厨房里偷食物,时不时地给我和韦叔额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小黑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在神病院那样的环境里,狗或许比更忠诚,更值得信赖。
韦叔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毕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沟,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
我有什么心事只能跟小黑诉说,它从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静地蹲在我的脚
边听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