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说过你了。我家和你家就在一条街上。所以我跟你打电话，就想
见见你究竟什么样的。然后她就跟我讲起她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在教过我的老师
手下，对我是耳熟能详。听着她的讲述，我的思想被带回了童年的老家。
（8 ）
我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靠着床
喝干了，把杯子递给我说，你有时候真像
我爸。我说，哦？我有那么老吗？她说，不是，我爸也是经常把水端到床前让我
喝。我很多事都跟我爸讲，不跟我妈讲。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黯淡了。她叹了
气说，我妈真可怜。可是我又恨不起来我爸。我以前恨死那个
的了。有几次我
都想找同学杀了她。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她和她儿子，我差点冲过去打她，要不
是我同学拉住我，肯定大街上我们就打起来了。
我说，要不要我找
把她废了？她摇摇说，不用了。这跟你没关系。再说
了，我现在不也是第三者了吗？感
的事说不清楚的。我现在觉得那个的也
挺可怜的。要怪就怪我爸。
我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如此单纯的孩子心里却有这么多的故事，这么多不
属于她年龄的成熟。我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心如刀割，下定决心不能再
伤害她。
我勉强地笑笑说，咱们讲点快乐的事吧。你看我听着都快愁死了。她笑笑
说，是啊。你工作有什么好玩的事吗？我说，我的工作就是去跑项目，然后去找
钱做项目，就是当孙子。没有快乐可言。她叹了气说，是啊，我还不知道毕业
以后怎么办呢。我说，还早呢，这几年我会帮你融入社会的。她点点。我看她
有点忧郁，就想岔开话题，问：在学校里有没有追你啊？
她点点说，好几个。有同年级的，还有几个师兄。挺烦的。我看她有点得
意，于是就深问下去了。
她讲了那些男生如何追她的。从教室到食堂到澡塘到自习室，总是有几个男
生尾随。她说，有两个男生追得最凶。在我去之前，每个周末晚上都会到宿舍门
去等她。搞得她不敢出去。即使要出去也要和宿舍得姐妹成群结队地出入。她
乐不可支地讲起第一个圣诞节的时候，那两个男生一捧着一束鲜花在宿舍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