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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水递到我面前,握着玻璃杯的手小巧纤细,豆蔻色的
指甲修剪得致干净。我茫然地接过水杯,低看着晶莹剔透的杯子,一滴眼泪
落下来,掉进了水里面,
“你冷静一下……”一个柔和的声音传过来:“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
“刚才外面的是我老婆,我看到她正和偷!”我觉得自己像个无助的孩
子。
“啊……”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要找什么适的词汇:“那么……你为
什么不揭穿他们呢?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很奇怪这一刻我竟然完全没有设防,面对一个陌生的,我毫无顾忌地开
始诉说一切,包括我的儿,我的担心,我的绝望,包括我是如何与嫣相遇,怎
样相又是怎样艰难地走到一起。包括我对嫣,这个我唯一深着的是如何
的恋,而嫣的背叛,对我又是多么大的伤害。
我说了很久,我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身前的。她始终
没有嘴,只是安静地听着,就在我叙述完的时候,她伸手来抚摸了一下我的
发,那个动作很自然,像一个妈妈在安慰孩子。
倾诉过后的我开始平静,站起来,向她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刚才吓坏
你了!”
摆了下手:“没关系,我能理解,你现在还是先洗把脸,在我这里坐一
下吧。”给我指了一下:“那里是洗手间,我去给你拿条毛巾。你叫什么?住在
这里吗?”
“我姓梁,在九楼住。”我擦着眼角的湿痕,为刚才的失态羞愧着:“我还
要去医院上班,不麻烦你了。”
“啊……”似乎怔了一下:“是医生啊……我叫娜,新搬来不久。”说
话间已经递过来一条毛巾:“你现在绪不稳定,不适工作……要是出了什么
子,对病也是不负责的,还是请一天假吧!”
我看了下表,已经有些晚,赶到医院时间有点儿紧张,接受了娜的提议,给
医院的副任打了个电话,说上午不去了。对方答应的很爽快:“你尽管歇着,
调整不好我可以再放你几天假。”
洗了把脸,也清醒了许多,娜穿的依旧是早晨的那套白衣,赤足在屋里行
走的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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