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何在】（3.2-3.3）

抖地吼道：这事跟我学习有什么关系！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扫视在场的一眼，然后慢慢地说道：带的黄

家那小子，他姨爹是什么身份你们知道吧？早就找路子给他搞到了一个保送到警

察学校的名额。呐，你们家世清白，你看着身体也很好。黄家小子出了这事，现

在这保送名额也用不上了。只要你家丫换个说法，重新做个笔录，这个保送名

额就给你了。总比你拼死拼活地考个野大学强。

我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从来没有。我气得笑了起来：我学习怎么样是我

的事，考不考得上好大学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那几个狗东西，强我妹妹，我一

定要……

对方根本都不正眼看我：那就试试。我没什么本事，只混了个政协委员。

黄总可是市大代表，家里亲戚好几个在公检法的。刘总我就更不用说了吧？你

们这个镇一半的财政都靠他的企业。你尽管去告。我们不是怕你们，只是不想为

这种小事牵扯力。我们开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你们最好清楚这一点，不要得

寸进尺。

那又怎么样，你们地位高，就可以犯法了？那时候的我还天真单纯，还

以为这世上真的是法律面前平等，还以为王子犯法真能与与庶民同罪。

那中年男子也不再理我，转向父亲问道：好了杨国泰，我们也给了你时间

考虑，现在又加了条件，你也该表个态了。我还赶着去县里开会，没时间在这磨

叽。希望你认清楚形势。你辛苦一辈子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你这儿子吗？靠他，

靠你们自己，能有什么出息？以后上个不入流的大学，出来还不是给打工？退

一万步说，你就算告倒了我们又怎么样，你儿子还不是就这样，比你能强多少。

现在我们保送他去警察学校，出来就是警察，一辈子吃国家饭的，这可是天地之

差。和这个比，那六万块钱只是小意思。你明白的吧？

父亲垂着，看不清他的表。我期待着他的拒绝，但他的反应让我恐惧。

他先是回看了一眼，叫了一声娘……则抹着眼泪回答道：还能

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呢。于是父亲便转向那中年男子，黝黑苍老的脸颊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