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45卷）（251）

怎么不看眼色，也知道老儿有话对你说。赶快说完，咱们把事办一办，没准能赶上投好胎呢。”正要出火场，瞥了眼南宫损仍不解气，摸出一只瓷瓶，往屍身上洒些鲜黄末。

耿照奇道：“那是什么？”鼻端嗅到一阵恶臭。

屍体血沾到末处突然糜烂如沸，继而冒出滚滚浓烟，色泽艳黄一如末，中欲呕。

“化屍散哪，居家常备，最是实用。怎么你们没有么？”掩鼻一溜烟逃出。

料想在屍烟中，两再长舌也说不了多久，赶快讲完赶快上工，免得对子狗跑了。

聂雨色一边感叹自己实在太过聪明，沿途以化屍化了那些死於命筹的白衣杀手——毁屍灭迹又抒压，是他最喜欢的部分——摸回马车，从底部夹层取出四根刻满符籙的光滑木柱，每根径粗三寸，长约尺许，用麻绳捆了负在背上，简直就是山道上常见的樵子，谁也不知晓这极可能是前后三百年间，东洲……不，该说是宇内奇门遁甲史上最伟大的天才发明，成自一名美颜倾世、聪明绝顶、玉树临风，偏又孤傲不群，从小备受无能平庸的师兄弟排挤的风云儿之手——未几耿照穿越逐渐转淡的木黄屍烟，快步而来，打断了聂雨色心中独白。他可能想着想着不小心就念出来，但耿照於此无甚反应，这点也和无能平庸的师兄弟不同。

或是聂雨色的错觉，少年似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凝重，与方才判若两，无法逃过聪明绝顶的、宇内奇门遁甲史上最伟大的天才之眼。是给烟燻黄了脑袋，还是萧老儿同他说了什么？

耿照走过他身畔，既未回首亦未睫，独自行出丈许，突然停步。

“接下来是我一个的事了，请你回去告诉韩兄，耿照若有气在，今之，定当奉还。”语声淡漠，如槁如灰。聂雨色注意到少年并未唤自己“聂二侠”。

一个虚文惯了的突然爷们儿起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失恋，要不死了爹妈，要不三观毁灭。啊泥马是三种，美颜倾世孤傲不群的风云儿低啐一。

——聂雨色是那种你不让他嘛、他偏要的。

瘦小苍白的青年想着，可能不小心念了出来但自己没留意，匡当当地负起成串粗木，满不在乎哼着小曲，趿着鞋啪搭跟上，彷佛在山上等着的不是“隐圣”殷横野，而是满盛的野餐食盒。

“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聂雨色怡然道：

“遇事老着脸皮拜托家，要担责任就赶紧撇清，惺惺作态，至为恶烂。你求见我家宫主之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