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第一章）

望着远处机场忽明忽暗的

信号灯。虽然已是 十二月，上海这几天天气暖和，他只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酒店

的浴袍而已。室内大床上，徐娇还保持着刚睡时的姿势，依然睡的香甜。

直接拉开阳台的拉门，来到外面，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听到动静，许思

恒也转过身来，双手扶着栏杆，一条褪伸直，一腿弯曲，脚蹬着下层栏杆，身子

斜靠，静静地望着岳母。

两个并不熟，总共才见过两次面。徐娇两姐妹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太好，尤

其姐姐徐倩，对母亲充满了怨恨。结婚以后，徐娇和母亲的来往才稍稍多了些，

但也仅限于电话，这两年因为自己不在家中，正好岳母目前打工的城市离得不远，

许思恒知道她曾经来家中小住过几次，他也乐见母两个关系转好，正好可以纾

解徐娇独自一在家的寂寞。但是岳母会陪着妻子一块儿来接机，仍然让他觉得

奇怪。

娇娇睡得好香呦，你回来，她就安心了。岳母看起来却并不安心，好像

正在掂量着什么事。

嗯，她可能最近加班多，太累了，受了点伤。

这个傻 丫，她说越是临到你要回来这些天，就越是难熬，同事请她代课，

她不管多累，也不管多晚的课，都答应家。说是要攒出几天假好好陪陪你。

这确是徐娇的做派，简单，不会绕弯子，许思恒心里既痛惜，也惭愧，却不

知道怎样回答岳母，她又接着问：

娇娇说她是怎么受的伤吗？

没，我以为是上健身课的时候。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是今晚所有奇

怪，不正常地方的原因，许思恒暗地里打起神，双手握紧栏杆，挺直了腰板。

那你们顿住，不自然地在藤椅中扭扭身子，从上到下

扫了一眼婿，又迟疑道：你们刚才有没有？

从语气，从眼神，从肢体语言，许思恒都确定岳母问的是夫妻敦伦之事，可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确实是问的这个，为避免唐突，回道：

娇娇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像几天没睡觉一样，和我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就睡着了。

听了男委婉的回答，靠到椅背上，一只手压在双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