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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儿,也毫无收获。
“邪门了!”他说,“以前他妈的到处都是!”我也起来找。
直奔卧室。
还是没有。
父亲说他们屋里应该有,床柜子或者哪儿。
这让我隐约想起母亲曾从我手里没收过一个打火机。
于是进父母房间的同时,我说:“我妈还没收过我一个。
”“一个?你妈没收过我一打!”床柜里也没有。
倒是在梳妆台的二层抽屉里,我发现了母亲的一个旧手袋。
漫无目的地,我打开翻了一通,结果摸到一叠纸。
随手拽出来一看,粉色纸面,蓝色小字,像是银行或者医院收据。
我以为是的手术单据,就胡瞄了一眼,不想“张凤兰”仨字一下就蹿入眼帘。
没由来地,我心里猛然一紧,两秒后又涣散开来,好似雪球必然会融化,烟雾必然会消散。
我只觉脑子有点发懵,而灯光硬得厉害。
单据上赫然印着“电子宫腔镜检查”,再往下是“0.9%氯化钠注”、“阴道灌洗上药”、“宫颈注”、“观查床”、“一次引流管”以及“超导无痛流”。
后面还有一长串,但那些字跳跃着,越发难辨。
除了发票,还有些白纸绿字的收费清单,甚至一张b超报告和宫颈检查报告。
“找到了没?一个破打火机……”父亲突然凑了过来,仿佛从天而降。
我感到自己的手哆嗦了一下,然后他就愣住了。
真的愣住了,两眼大睁,胡茬和褶子熠熠生辉。
“这你都能翻出来?”或许有个半秒钟,他笑笑,挠了挠脖子,“快收起来,你妈净瞎放。
”于是我就收了起来,出票期是2004年11月23。
“咋样,”父亲扛扛我,“爹厉害吧?”这又是一个故作幽默的动作,在文学和影视作品中常用来表现小康之家和谐健康开明的亲子关系。
烟是在化气灶上点着的。
几乎与此同时,我在厨房窗台上发现了一个打火机,这他妈就有点夸张了。
但无论如何,狗还得吃。
直到把那半瓶老白干喝完,父子俩都没怎么说话。
不是不想说,是我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后来父亲就开了电视,他笑笑说:“我说呢,咋老觉得少了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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