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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除了风扇的聒噪和偶尔非法响起的鞭炮声。
是的,到此为止,拢共五十八分钟,7个视频。
我长喘气,丢掉了手里的烟。
接下来,对着黑的播放器,我又愣了好半晌。
我犹豫着是否再开罐啤酒,但胃里的冰凉已在不经意地袭遍全身。
正是这时,手机响了,即便隔了道墙,电吉他的轰鸣还是嘈杂得丧心病狂。
我只好磕磕绊绊地向卧室走去。
是陈瑶,问我还没睡呢。
末了,她说:“生快乐。
”我揉揉眼,看了眼床的闹钟,己过午夜十二点了。
我柔声回了句:“谢谢!”我重重叹了气,这几年逐渐缓和的母子亲顷刻间支离破碎。
母亲从学校辞职,一个拉起了评剧艺术团,不容易也有苦衷,从文件夹7个视频和不少照片分析,母亲第一次出轨疑似是被陈建军迷,后来母亲几次不愿,但终究是没守住底线。
母亲在敲门,她说大寿星可不能睡懒觉。
我撩开被子,没应声,一到冬天供暖总是有些过。
“又哑巴了,快起来!”我盯着天花板,仍旧没说话。
“又睡着了?快起来严林!”又是咚地一声响。
我起来时母亲已经出门了。
随便塞了点东西,陪聊了几句。
虽然这样说不妥,但恕我直言,我七八十岁的像个闭经期那样表现得过于急躁。
电视里载歌载舞的,也不知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在屋里转了几圈后,突然说:“今儿个剧团休息,你妈也不在家歇会儿。
”说不好为什么,我猛然一凛,险些割着手。
找了个借,骑车出了门。
路正中的雪消得一干二净,但行道上依旧一片狼籍。
不可避免地,我和机动车们并肩同行,一路喇叭声不断,我也充耳不闻。
红星剧场果然大门紧锁,火红的条幅和对联都还在,宣传栏上贴着巨大的演出海报。
我也没心思细看,径直往办公楼而去。
楼里空的,一脚下去似乎都有回音。
我小心翼翼。
三楼铁闸门开着,走廊光滑干净,却有种迥异的光,像是库布里克电影里的镜。
会议室、训练房、棋牌室,统统门庭紧闭,包括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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