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挑情录（04）

家都是自己。听说你放消息给她，王老已经转向跟『鼎王』的合作，用意是要整她，试问这消息你如何得知的？

我在『鼎王』有臥底──

不──静波马上纠正他：阿忠老弟，你说谎，你没诚意，这事谈不下去了。

张大哥，我──

我虽在台北，不过我耳目众多，你的消息全部来自调查局，对不对？

阿忠一下就被电住了，感到视野急速缩小而压迫过来似的，不得不掏出一根烟来压压惊，点烟的时候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著。

他这细微的动作，张大立委全看在眼里，在心底就大笑了起来。毫无疑问地，这个场面已经完全由他主控了，要收编阿忠就不太困难了。

阿忠派在鼎王臥底是谎言，他派在阿忠身边臥底则是事实。

拥有一双惑的厚厚嘴唇的小杨，在跟阿忠上了第二次床后就探听出刁侯供给阿忠报的这秘密，当时阿忠还自夸地说，他要刁侯向东他绝不敢向西之类的自大话语。这也是静波愿意冒险跟阿忠见面的原因，他认为阿忠毕竟不是一无可取的。

阿忠老弟。他拍拍他肩道：我们还能不能谈下去？如果我不追问调查局这条路线的话。

他猛吸了烟后道：我听您的。

这是全然折服的表现，现场三皆知。

好。整件事的缘起，就是从王老背叛了你开始。当然他背叛你，可能是为了要整小阿姨，不过由此可以看出你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既然他想击垮我们，那我们为了生存，只有充分配合来对抗他了。按照我的计画，我只要你继续供给调查局那边的报就可以了，其余的由我来安排。

我有什么好处？阿忠熄了烟后问。

小阿姨──静波不怀好意地对她笑笑问：妳说，我这位老弟会有什么好处？

在整个谈判过程中一直没开的陈秋香，此际忽然大声地道：保住你老大的位置呀！

4

阿忠果然不负重望，再次相会时他就带了一卷录音带来，而且忿忿不平地对张静波说：老的这样对我，我应该给他死。

先放带子来听听。小阿姨道。

他们仍是在老榕树下碰面，一丝微风也无，连鸟叫声也省了，寂静得可以，因此录音机声甚清晰。

我叫你莫黑白打电话来，搁有啥米代志？

这说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