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言也靠在墙上,他闭着眼,不知是醒了还是睡着。
季婵溪想了很久,才终于道:谢谢。
林玄言睁开了眼,轻轻打了个哈欠,算你有点良心。
季婵溪有些生气道:一码事归一码事。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到了脑后,取下了那个湛蓝色的破碎
发带,随意地塞在了衣袖里。
林玄言却不知道为何看到了这一幕,道:发带已经碎了,还留着做什么?
这是当他送给季婵溪的发带,其中还带着暗讽之意。
季婵溪冷冷道:你听过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林玄言问: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生的宿敌,我们不是,我更不希望是。
季婵溪道:你杀了我父亲。
林玄言道:可你和他根本没有什么亲。
季婵溪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在他死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没有告诉林玄言,她始终忘不了那个飘雪的初冬,母亲死在病榻上,她在
母亲的病榻边受了一夜也没有等到季易天来,那时候她内心无比憎恨,甚至想着
有一天亲手杀死这个负心汉。
后来她被接去阴阳阁,季易天似是对她心中有愧,便对她百般的好。
但是少始终会回想起那天,她在母亲床榻边跪了一整夜,一直哭到昏厥过
去。
后来她长大了些,也放弃了亲手杀死自己亲生父亲的想法,只想着长大之后
,便自己一个去迹天涯,再不与阴阳阁有任何瓜葛。
然后她忽然收到了父亲的死讯。
本以为自己会平静的少却一夜难眠,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的双
亲都离开了这个世界,哪怕自己不。
林玄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很恨我?
季婵溪摇摇:我说过,一事归一事,今你救了我,我自然不能恨你。
林玄言笑了笑,用一种敷衍小孩子的吻说道:真懂事。
听到这三个字,季婵溪皱了皱眉,她侧过望向林玄言,道:但是如果
有机会,我还是想击败你。
林玄言道:你没机会的。
季婵溪抿着嘴唇,不解之中有些恼怒:凭什么?
林玄言道:因为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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