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临安篇

苏佳朴固然喜不自胜，程宗扬也狠狠过了一把伪专家的瘾。

程宗扬发现，这个姓苏的老帅哥不但是个狂热的蹴鞠迷，而且也是很聪明的，许多自己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阵形变化，他一听之后就能举一反三。自己照抄十一制的规则，几次说成四四二、四三三，他每次都要追问为什么把守门的散立放入防线。除了这一点小小的纰漏，可以说是宾主尽欢。

为了最佳的视觉效果，包厢内没有掌灯，只有水镜中的光影不住变幻，映出室内缭绕的烟雾。

两名穿着旗袍的服务生雪肤红唇，裸露着粉腿玉臂，依在客怀中殷勤服侍；穿着仆装的少顺从地端茶送水。

甘冽的啤酒、醇厚的雪茄、醉的体香、宽大的沙发和近乎实况转播的蹴鞠比赛，让程宗扬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这间包厢实在有太多令自己怀念的气息。

可惜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还有一堆要紧事等着自己去做。程宗扬拖了又拖，终于到第三节比赛结束时，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苏佳朴更是不舍，几次三番的挽留，最后见程宗扬执意要走，只好执着他的手说道：“古云“白如新，倾盖如故”，今与小兄弟一晤，如闻空谷足音，得逢千载知己！小兄弟一番高论，令余相见恨晚！愚兄无以为报，只要程兄在临安一，尽管来橡树瓦看球，所有花销都记在愚兄帐上！”

程宗扬笑道：“多谢苏兄！异有间，定当与兄台共赏鞭赛！”

苏佳朴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他不顾两年纪的差别，搂住程宗扬的肩膀，挤了挤眼睛，笑道：“程兄走得匆忙，未见此间妙处。他再来，一定要尝尝这对娇娃——娇儿、桂儿！听到了吗？程兄下次再来，便让他用了你们！”

两羞答答道：“是。”

程宗扬大笑进：“苏兄够爽快！”

“红粉赠佳，宝剑赠烈士。”

苏佳朴道：“难得程兄与我志趣相投，此包厢当与程兄共享之！”

??两又流连多时，程宗扬才告辞离开包厢。回到大厅，秦桧远远朝他使了个眼色，表示报已经到手。

程宗扬带着秦桧、俞子元、金兀术离开橡树瓦，登上马车。

秦桧递来一颗蜡丸：“公子刚走就有一个小孩子进来，说有给他十文钱，让他将这颗蜡丸送到订好的桌上。”

程宗扬握住蜡丸，对俞子元道：“你说岳鸟……呃，武穆王他老家当年经常来橡树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