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腾云靴又在此时露出了最后的面目,挠脚心的尖锐物从一个变成了一排,如同一柄梳子。这一排密布的梳齿抵在伊碧鸢足底,便引得她瞳孔一缩,极度惊恐地朝自己双脚的方向望去。
可惜就连她自己,也只能看到膝上的一张琴,看不到裙摆下盘曲的双腿,已经穿着厚底鞋的双脚。
腾云靴尚未开动,梳齿抵在脚底的压迫感已然令她肝胆欲摧,她望向群另一的赵尽欢,眼中盈满了恳求,但她的自尊与威望将她想要服软的言语通通堵住。赵尽欢则视而不见,负着手微笑着盯着她。
广霖南岸便这般诡异地静默着,唯听得徐徐江风,不时有柳叶从众间隙里划过。
忽而,有见伊碧鸢面容一皱,唇齿发力,竟在嘴角流出一道血丝。难不成赵尽欢已让伊碧鸢前辈受了内伤?
下一刻,又听得伊碧鸢的琴陡然响了一声。原是她按在琴上的双手猛地握拳,不慎刮到了琴弦。可这一声便让所有察觉到了异样,天下第一琴师怎会随便发出此等耳之音?
再想想欲仙楼的那诸多阴损勾当,便显而易见得到了答案,只是谁也不敢就此挑明。
伊碧鸢脚底的梳子其实只动了两次,一次让她咬破了嘴唇,一次令她拨动了琴弦。在她被众以同的目光凝视时,梳子又划了第三次。
这次让她整个如小猫般蜷了起来,喉发出一声低吟。而她更没想到,梳子的频率已陡然攀升,她还在为那一声低吟而尴尬不已时,梳子便连着刷了起来。
闷在靴中的双足早被汗水包裹,将足心软浸润,变得滑无比,她不断蠕动双脚,却一下也逃不过,反而让足汗变得更多更均。
她双手攥成拳,重重按在琴上,中不住发出几声轻哼,更是不敢再去与周围众对视,只学了鸵鸟那眼不见心不烦的通,将她低低埋下。
可她忘了自己坐于高台之上,纵使埋也难以遮挡众的视野。众只见她面色红润,如同给赵尽欢下的战书里,广霖江畔的晚霞。霞光从她的脸颊一路蔓延到了脖颈,又见额与颈侧青筋涌起,像极了蜿蜒的广霖江。
谁也不曾想到,大战开始前的自然景象以这等形式映照在了伊碧鸢的身上。
伊碧鸢哼声不断,声调愈发异,拖着悠长的尾音,与她浓重的呼气声混在一起,反而有些像哭腔。她再忍耐不住,用尽最后的意志力与气力说:“停……你胜了……”
赵尽欢佯装疑惑道:“前辈说什么?”
“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