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楼（20）

一个真正的大物。”

“多大？”钱一孤再次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脚倒是挺大的……咳。”赵尽欢咳嗽两声，“她若是让钱家做衣服，钱家得忙活个把月。”

“是……殿下？”柳江雪问道。

“正是。”赵尽欢说，“接下来定是凶险异常，有公主殿下相护，或许才能逢凶化吉。”

“公主？”钱一孤目光呆滞。

此时茶水已经端了上来，店小二很快离开了，整个茶馆空空，静得可怕，忽而听得外面传来打更声，似是给他们伴奏。

打更声愈来愈近，听得打更吆喝一声：“天寒地冻，切勿夜游！”

赵尽欢等皆皱起眉，用眼相互流。此时正值初夏，何来天寒地冻一说？

赵尽欢朝茶馆门望去，一条幽静的青石板小巷，墨夜无月，一片昏暗，只有茶馆门上的一盏孤灯，摇摇晃晃，时不时照出些周围的景致。

虽然灯光晃过仅一瞬，但他可以确定，周围确实什么也没有。只有打更声回在这条巷子里，愈发清晰，甚至可以听到打更的脚步声。

赵尽欢小声道：“咱们从后面遛走吧。”

“大晚上若没有打更的，才教害怕呢。”柳江雪讥讽道，端起茶杯想抿一，却被楚飞雪把杯子夺了去。只见她将茶水凑到鼻尖嗅了嗅，又小心翼翼用舌尖蜻蜓点水般沾了一点，立即将茶水往身旁一泼，道：“里面有蒙汗药。”

“嘶。”赵尽欢猛吸一凉气，“还是遛吧。”他刚起身靠近后门，门外是一处小菜园，翻个墙就能出去。

可这是，菜园里传出子的哭泣声，他从门缝里向外一瞅，菜园里落满了雪。

“天寒地冻，切勿夜游！”打更的声音再度传来，吓得赵尽欢险些一屁股跌倒。

不对，那不是雪，是白色的圆片纸钱！

“呜呜呜呜呜呜呜……夫君，你死得惨，死得冤啊……呜呜呜呜……白骨已枯沙上……家犹自寄寒衣……”哭丧声渐渐清晰，菜园里又撒下一把纸钱。

钱一孤提剑起身，大喝道：“何装弄鬼？”

赵尽欢本是转看向剑，眼却投得远了些，望向了门那盏摇晃的孤灯，当灯晃向左侧时，便隐约照见一个的身影，拿着梆子与铜锣，兀自敲打着。

“我道是谁。”楚飞雪冷哼一声，“原来是阴阳门的打更和哭丧。”

哭丧声骤停，打更声立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