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楼（22）

2023年11月19

第二十二章·河洛多尘事，江山半旧游

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去寻那苍老的声音，宁湘就觉脚边一凛，下意识地后撤一步，还未察觉到疼痛时，便有一柄匕首凌空出现在面前，她来不及伸手去拿背后的长枪。『 』好在钱一孤眼疾手快，帮她挡了去。

可这匕首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空中窜，又如马蜂般四处叮，纵使剑的剑术高超，也拦不住匕首的无穷变化，直到楚飞雪也抽刀向空中某处砍去，这匕首才被迫缩回。

此时宁湘才感受到了脚踝传来的疼痛，原来是那匕首被划了道子，好在自己下意识闪避了一步，否则左脚的脚筋说不定都已被挑断。她用长枪杵地，勉强稳住身躯。

再去寻那匕首时，它落在一双鞋边，向上望去，便是一身蓑衣，一个发须尽白的老，一个帽，一个极长的鱼竿。

“是您？”楚飞雪认出了这个。这就是在百宗截江之时，借给赵尽欢渔船，又仍坐在岸边垂钓，最后用鱼线上的匕首击落十数的钓鱼翁。

他们都记得这，这老不仅行事诡异，武功也极其诡异，钓鱼竿上系的不是鱼钩，而是一柄匕首，他便用鱼竿带动鱼线，再带动这个匕首去伤。

楚飞雪见他没有搭话，又问道：“那些都是您杀的？”

“是啊。太湖五义、天泉少主、青羊道……”渔老仰起看着萧瑟山庄的大火，火光映在他混浊的眸子里，“还有眼下的萧瑟庄。”

宁湘趁此机会蹲下，给自己的脚踝简易包扎，又趁此机会发问道：“你杀他们做什么？又为何嫁祸到赵尽欢身上。”

渔老将鱼竿一甩，匕首袭向蹲下的宁湘，钱一孤出剑与其拚斗，渔老则一边纵着匕首，一边说：“有晚辈托我办事，我就应下来了。”

“可你之前明明在帮我们，现在为何又反过来害我们？”楚飞雪有些难以置信，一时间连手上的霜月弯刀都挥不动了。

柳江雪立即搭弓上箭，匕首既然在剑处，那么渔老身边便再无凭恃，可她这一箭居然被渔老轻动鱼竿给拨下，同时还借着挥动的力道带动匕首，在剑胳膊上割了一刀。

“楚丫，你之前待我不错，我帮你算是私。”渔老面容冷峻，“可眼下有公事要办，怎能因公废私？”

“是烟霞派你来的？”赵尽欢看着身后的熊熊大火，想到那萧秋风已不在世，这么大座庄子还被烧了，便是他也有些气不过，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