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楼（23）

急败坏，在她脚底迅速写了好几个，这次力道适中，粗毛笔划过整只脚底板，既有毛笔的丝痒，又有足够的范围。

宁湘双手轻轻抓着床单，又挺着痒感将双脚翘起，没有丝毫异动。她甚至不用刻意感受，就能在心中将脚底的字迹描摹出来，这也算是粗毛笔的利弊所在，虽痒得难受，但这种把戏一时还难不倒她。

子写完双脚，问道“殿下可感觉出来了？”

“右脚上是‘裙下跪客’，左脚乃‘脚底称臣’，不算副好联。”宁湘平静地回答道，“可姑娘若想称臣，也无需如此拐弯抹角。”见子收回毛笔，宁湘才暗暗松了气。

“殿下不愧是殿下。”说着，她端来一个小盘，盘里放着一柄大毛刷，一瓶淡黄的花油。她对宁湘道：“早闻殿下好听戏看曲，家特地搭了台子，请殿下亲自去唱一段。”

“你们倒是知道得不少。”宁湘有些自嘲，自已无论在京城还是西部边城，都时常光顾各大戏院，这本已不算秘密，可烟霞此时搬出来，显然不是真的要自已唱戏，她悠悠问道，“这是要请我唱哪出啊？”

子脸上露出一抹狠色：“我要你扮作去接客，亲自端着这个盘子，求客用油和毛刷，帮你把脚底的字迹刷去。”

宁湘原本潇洒的有些凝滞。可对方还在布置要求：“在刷净之前，殿下不可笑一声，还要出言讥讽客。刷净后，殿下要笑着向客告饶，以求客停止。

“若殿下唱完这出，我便放了邓姑娘。否则，我会当着殿下的面杀掉她。”

真是歹毒，宁湘在新里暗骂一声。毕竟要她堂堂公主去扮作，还要接客，简直羞耻屈辱到极点，这一时怎应得下来。

子抚着她的脚背，嘲弄道：“也罢，只有国破家亡，殿下才有这般下场。可我们这些子，即便在太平盛世也难免沦落的。”

宁湘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只放一？”

“是啊。只放一个，还是殿下素未谋面的那个。”子说，“也不知在殿下新里，自已的尊严跟这陌生姑娘的命，哪个更重要些。”说罢，她的手指点在邓歆的丝足上，邓歆立马一弹，呜呜大叫起来。

“好，我演给你看。先给我松绑。”宁湘说道。子转身离开，由另外两位子，一把邓歆和苗蓁蓁提走，一来给宁湘松绑，而后给宁湘戴上个红色面纱，说：“客已候着了，殿下随我来。”

这一路都是木地板，打扫得一丝灰尘也没有。宁湘赤着脚，穿着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