癯,双目炯炯有,额眼角处那些岁月留下的褶皱只是徒增其资历。单看面相,或许还以为是个教书大儒。
“呵呵,老朋友,是啊。”烟霞想起赵尽欢先前的话来,“我怎就没想到是你。渔老本已不剩几个老朋友了。”
“我也没剩多少咯。”秦望津缕了缕胡须,“好在你比我们都年轻,还混得风生水起。嗯,出落得愈发水灵了。”他的眼瞟向烟霞的一对赤足。
烟霞略有羞恼,把脚微微藏进裙摆,“你也变成个老流氓了。”
“我还年轻,未及不惑哩。”秦望津笑道,“否则又如何能一路从京城跑去黎疆,又从黎疆回到你这儿。正巧我徒弟也在,真是赶趟了。”
赵尽欢苦笑两声,心想着稍后再找他算账。
秦望津这时将铜灯一放,向宁湘俯首跪拜道:“臣下来迟,还望殿下勿怪。”
宁湘道未解,动弹不得,只能嘴上说一声:“请起。”
烟霞此时向外看了看,长廊空无一,连渔老都未跟来,秦望津身边还不知藏着多少谍子,此时想要救出公主,那可谓易如反掌。但赵尽欢并未直接施救,反而劝自己助她。
于是烟霞道:“还真是了,欲仙楼两任楼主竟敢支持皇嗣,不怕被陛下知道了,视作谋逆吗?”
“谋逆?”秦望津朝自己身上看了一圈,又指着赵尽欢说,“都是他决定的,他才是楼主,与我无关,砍也不能砍我!”
“话虽如此。”赵尽欢承认道,“但你身为师父,可别想逃干系。”
“孽徒,真拉为师下水啊。”秦望津摆了摆脑袋。
烟霞不愿听师徒俩胡闹,冷眼看着秦望津,质问道:“当年你早早就把欲仙楼搬去了京城,沈姐姐死后,你更是一飞冲天,现在更成了朝廷机构……沈姐姐的死,你究竟扮了什么角色?”
秦望津收敛起方才的德,重新将铜杆提起,正色道:“你觉得我会害她吗?”
烟霞看向这盏铜灯,她知道这是沈姐姐当年送给秦望津的,她想摇,却又说道:“我不知道。”
秦望津叹息道:“那时我刚搬去京城,欲仙楼还在修建,也无暇与朝廷谈。后来……我也算以江湖之身司庙堂之事,莫非不算践行她的意志?”
烟霞怒斥道:“沈姐姐可不会给朝廷当狗!”
“是啊……”秦望津沉了下去,“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烟霞怒火也压了下去,再度望向赵尽欢,道:“你方才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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