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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道:“可以准备下一步了。照旧,无需告诉所有,尤其是那鬼新娘。”
温让侧过凝视着鬼新娘离开的方向,问道:“是否要找个机会除掉?”
“不必。”苏枕雪笑道,“施些小恩小惠便肯尽忠卖命,何需当即剪除。”
温让将埋地更低:“可此等角色的‘忠’……”
“故而,等我们搬离之后再动手。”苏枕雪将记载着阴阳门习的小本递给温让,“你可明白?”
“自然。”温让起身,拱手辞行。
穿过密林,再穿过诸多巷陌,温让如常漫步于街道上。一位剑客驾着马车迎面行来,其黑衣黑剑,黑剑无锋,车碾过一叠瓦片,马车忽地一抖,车帘也随之掀起一霎。
温让向车帘缝隙瞥了一眼,而后不紧不慢地侧过马车,向街道尽的东海庙走去。
此地自然只算分庙,却托江南总督大的福,修得是金碧辉煌,金匾额金楹联,鎏金拱眼壁,漆金正脊与脊兽,恨不得将斗拱房梁,檐柱门槛,乃至这青石板都换成金的。此番奢华甚至已远超主庙的规格,
胜其余分庙多矣,故而被称作东海第二庙。
缭绕的香火如同满是祥云的仙境,东海母像被祥云簇拥,带着微笑,赤足朝天,盘腿于莲花台上,俯视着下方的芸芸香客。
可母看不到他们的脸,因为他们大多在蒲团上施跪拜礼,唯有一位戴幞着白衣的男子,迎上她的目光。她应当认识他,这是她新提拔的左护法,曾与右护法一同替教参与百宗截江。
曛黄的夕阳刺过香火烟气,洒在母脚上,此时香客散尽,庙也当闭户。一枚棋子从温让宽大的袖袍中出,径直击中东海母像,将漆金的法身打破。
“左护法,这……罪过,母恕罪,护法恕罪!”
“安心,给我便是。”温让拍在惶恐的庙主肩,和煦地笑道,“东海碧涛,润泽万象。”
惊魂未定的庙主对着略有残破的母像双手合十,重复着教的祝词:“东海碧涛,润泽万象……”
温让仍温和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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