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十一）

婵跪着低下痛哭流涕。“对不起……都怪我好了，不是明明的错，都是我拖你们下水……”

“啊，好感喔，欠干蕙，还是要继续工作啊！”余佑达指指蹲在沙发角落啜泣的小美。

方懿蕙无奈，只好爬到岳忆明身前，趴低伸凑近岳忆明张开的双腿中间，一股靡臭扑鼻而来。不论有多美的，拉的大便都是臭的，方懿蕙自己当然不会有错误的迷思，只是有时自己大完便擦屁股都会微微作呕，更何况现在要自己用舌代替卫生纸去把屎渍尿痕舔干净？

舌尖才刚碰到会阴，方懿蕙就吐了出来。岳忆明无奈又羞愧地闭上眼睛，只希望一切可以赶快结束。

“欸，你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自己要吃回去喔！好不容易才清干净的耶！”

方懿蕙脸色僵硬，却又无可奈何，真的就低下先将自己吐出来的秽物强忍酸臭一一吃回，中间再有作呕硬生生咬紧牙关将喉间鼓动再强行咽下。料理完自己的垃圾，方懿蕙重新伸舌舔拭岳忆明，比起刚才夏玉婵的香艳刺激，方懿蕙真的觉得自己低贱到无以复加。

“明明要低认错，也没有很难嘛！”“我看你也道歉道得很干脆啊！”

怪脸二组蹲在夏玉婵面前唱起双簧。

“可是你看，你的脾气就是太硬又太别扭，等到大家都糟糕透顶你才跳出来认错，会不会太……嗯……”“亡羊补牢？”“对，亡羊补牢，哈哈！我差点就要讲三成虎耶！”“你很没常识耶，像笨蛋一样，哈哈！”“笑我笨蛋，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我哪有像你这样常常用成语讲错话啊？”“大家都一样国中没有毕业，你这样笑我对吗？”

国中没有毕业？

夏玉婵满脸泪痕抬起来，鼓起勇气望着怪脸二组。

余佑达提了一桶水过来，里面漾着两条毛巾，二组拿起毛巾就着水反覆擦抹把脸上的油墨粗鲁拭去。

“呼，画了一整天，脸都麻麻痒痒的。”“我觉得脸好像有点过敏。”“拜托，你是生喔？要不要我拿保养品给你擦？”“干，你要不要我你脸上试试看？很滋润喔！”

那两个被自己到退学的野孩子，辅导室谢老师念兹在兹地劝诫夏玉婵凡事

都要留一点空间……

“大婵，谢谢你了啊！”张顺堂把脸抹干净，弯眉细目，眉心间有个疤痕像是烫伤。除了变高变壮，娃娃脸看起来还是很稚。

“喔，社会真的教会我们很多事耶！”刘继朗露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