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突然心中涌出一股希望。我可怜巴巴地望着莲婶哭道：“大婶，我知道您是好，我求您行行好，我实在受不了了。您随便拿点什么毒药给我喝了，不要让我受罪了。我求求您了！要不然用刀，您给我一刀！我不怕疼……”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莲婶的脸就变色了，白得吓，嘴唇哆嗦个不停。她急急地摆着手低声道：“别，别，妹子你别害我，你千万别说了……”

说着她转身出去，看了看门外，回来后关严了门，长出了一气，轻轻擦掉我的眼泪后又长长叹了气，幽幽地道：“妹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落到这里就由不得自己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没有见过，大婶亲眼见过，吓死啊！”说完默默坐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暗自垂泪。

我的心忽地象掉进了无底，眼前一片漆黑。

莲婶抚摸着我被绑住的手臂叹息了一声说：“老金留了话，让我看好你，这一夜过了，他就可以向七爷差了。我看着你也心疼啊，可怜这么标致的妹子就毁在这了！”

她嘴唇哆嗦着继续说：“你要是难受，大婶就陪你说说话。这打老辈子就是土匪窝，从来都没断了，都是从外面抢来的好家的子，要不就是仇的。在这里就是给男玩的，玩够了不是给杀了，就是给卖到山里的窑子里。从来没有活着出山的。七爷家是这一带的大户，和山里的土匪都连着手。

打去年山外风紧七爷就带进了山。开始还常回外面住两天，后来就住下不走了，听说是外面的家被共产党给抄了。

里原来有八个，其中两个是七爷仇的老婆和儿。七爷来后天天拿这两个撒气，也不打，就是干，男叫.他自己弄完给手下的弟兄们班弄，弄得她们嗷嗷叫，惨啊。

去年冬天，有一天七爷突然领带回来三个，都是你们这样短发穿制服的，说是什么共产党的。三个妹子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来岁，好像都不是本地。

三个妹子给弄回里后就扒了个光，吊起来让老金挨个验了，都是黄花闺。七爷象得了宝似的，挨个给她们破身。

三个妹子骨都硬啊，不哭也不叫，就是不从。可到了七爷的手里，哪还由得了她啊！三个妹子都见了红，七爷用白绸子接了，当旗子挂在里，说是解气、避邪。破身之后七爷就把她们给了弟兄们流干。

里原先的规矩，只伺候大小目，一般弟兄是没份的。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