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姐儿挺重的身子，您还不怜惜怜惜她！”

郭子仪道：“这你不用心，她肚子里的崽子不是我的种。我知道她到你那儿闲不着，你那儿那杆子赶马的混混下手都重，明天早上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砸了你的铺子，把你拿去给弟兄们！”

忙说：“看您说的七爷，的事我有数，明儿早上，保证给您原物送回。不过您带着三十多个弟兄，过来三个姑娘怕伺候不过来，不伺候谁也不行，还不得连小命都搭上？”

郭子仪说：“那就来五个！”

又瞟了我一眼面有难色地说：“一个换五个？七爷您再赏点，要不然让这姑娘到我那儿呆上俩钟点……”

郭子仪坚决地打断她说：“你别打这妞儿的主意，这大肚子娘们足够换你五个小瘪妞，她一夜伺候的男，你那些柴禾妞十个也忙不过来，你试一试就知道了。我告诉你，她在共军里是一个大官，北边来的，满鞑子，还是个什么公主格格……”

那一听马上接道：“哟，皇上家的，难怪这么俊，七爷那我就领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辆有篷的马车，下来一群叽叽喳喳的，忙着和匪兵们打骂俏。进来两个穿黑衣短打扮的壮汉子，向郭子仪打过招呼，两个匪兵解下大姐，与两个汉子一道推着大姐上了车，绝尘而去。

我心里一阵悲哀，大姐被送进了院，这一夜又是苦海无边啊。忽然我发现大姐跪过的地方地上湿了一片，想想大姐刚才的反常，我的心悬了起来。

天渐渐黑下来，我被铐在屋里能听见屋外的喧哗，来往。院过来的几个个子瘦小，说着我听不懂的土话与匪兵们打骂俏，很快就都进了房，不一会儿房里就陆续传出男的笑和的叫。院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一直不断，忽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的声音在与谈，好像是在送客，是那个院老鸨。

从院外，也不断传来的叫，还不时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声凄厉的哀嚎。我突然明白了，院与客栈只一墙之隔，大姐就在墙那边受辱，那来来往往的脚步好像就蹋在我的心上。

外屋郭子仪的客不断，他不断与寒暄着、说笑着，谈论着。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渐听明白了，这里是土匪们经常聚会乐的地方，因为这里有烟土、有、有山里见不到的各色百货。

自从我军进入湘西并开展土改，各股土匪陆续抓到我军一些兵和地方工作的同志，还有一些当